项居武面露苦涩,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父亲,你可知道,那些人身上爆发的气势,无一不是先天气境。”
“对方整整四十个人,竟然都是先天气境的武者。”
“要不是我当机立断,服软认错的话,事情恐怕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会更加麻烦了。”
“什么?”
项问天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再次确认道:“居武,你可确定,对方这么多人真的都是先天气境的武者吗?”
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如果说有某个大势力拥有众多先天气境的武者。
他最多也就是有些惊讶罢了,不会如此失态震惊。
可是足足四十个先天气境的武者骑着黑图战马入关,这件事就实在值得令人费解了。
项居武目光坚定,神情郑重地点头回答道:“父亲,我绝对不会看错,当时不仅有二弟在场。”
“还有两百多人的城卫军和一百来人的镇武卫都在场,他们也都看得真切。”
一旁的项守文也赶忙开口附和道:“父亲,大哥所言不虚,孩儿也亲眼目睹了,那场面实在令人震撼不已。”
项问天仿佛丢了魂魄似的,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麻烦大了,这下麻烦可大了……”
他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都被一种深深的忧虑所笼罩。
站在一旁的项居武则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父亲,我觉得此事与咱们拒北侯府关系不大啊。”
他眉头微皱,似乎对项问天的担忧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项问天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居武啊,若是这些人乃是咱们大楚王朝之人,那么自然与咱们拒北侯府没什么关联。”
“但倘若他们来自漠北,而非咱们大楚王朝之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话,项居武脸色一沉,语气冰冷地说道:“这可是纵敌入关的重罪!”
“若这些人在咱们大楚境内闹出一两桩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咱们拒北侯府恐怕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此时的项居武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父子三人沉默良久,项守文开口说道:“父亲,这事可大可小,当时镇武司的人也在场。”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当时我们阻拦,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我们拒北侯府还会因此而得罪那些人。”
“所以目前所能做的,就是和城中的巡守使一起,把这件事汇报上去。”
项问天想了想,这话倒是言之有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他点头道:“好,那就这样做吧,我这就去找驻守咱们拒北城的巡守使白录安。”
说完,项问天大步流星的走着,把手里的长枪顺手放在兵器架子上。
项居武和项守文兄弟两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而此时的镇武司驻地,一片庄严肃穆。
高耸的围墙环绕四周,大门紧闭,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尽数隔绝。
巡守使白录安正襟危坐于大堂之中,他那凝重的面容透露出一丝忧虑。
总旗李步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下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一字不落地道出。
白录安静静地聆听着,随着李步的讲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待到李步终于讲完,整个大堂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白录安长叹一声,这声叹息犹如重锤一般砸落在地上,让不远处的李步感到心头一沉。
随后,白录安微微抬起手,朝李步挥了挥,略显疲惫地说道:“好了,此事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