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字,真的是让方明寒冬腊月天里的冷汗直往外边冒,他陪着笑:“我也不想的……”
姜寒星看向了他:“又不是头一回没找着,你这么慌张是做什么呢?”
这不是看你最近实在烦心吗,方明这样想着,却终究还是没说。姜寒星不是随便就能同人掏心窝子的人,再适得其反了。
“这不是实在花了你太多的钱了吗,毕竟拿人手短。”
“你心里明白便好。”姜寒星站了起来,“那儿的人说他确实去过那儿是吗?”
“千真万确。”
“那你带我去那儿看一看吧,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按说是要歇一歇的,她这一身的伤,可是她方才也躺下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的缘故,怎么也睡不着,反倒是越发焦躁起来了,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
“啊?“方明很惊恐的样子,“这样也行吗?那干嘛还总是要我去?”
说话间姜寒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把他往外边一推,伸手带上了门:“因为我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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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门去车马铺子租了车马,方明驾着车,姜寒星坐在里边,晃晃悠悠向着南郊去了。许多路上的雪都还没来得及扫,故两人走得比平日里慢许多,但纵然如此,方明都到了村口了,姜寒星都跳下马车往旁边大树上去栓马了,他的担忧还是没散尽。
姜寒星从未同他说过有关她身世的事,他自以为他们的关系也并没到能相互之间说这些的程度,因此便也没问过。什么都不曾说过,为何用诗化典信手拈来怎么看都颇有家学渊源,当初却要沦落到要跟着他乞讨为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父母亲人呢,他统统一概不知。
就连现在他在找的这个孩子究竟同她是什么关系他也不知,姜寒星并没同他说,只是说十来岁的模样,不太高,四尺多高,可能这两年又长高了些也未可知,清秀,瘦,但脸是肉的,是小圆脸,性子看起来有些柔弱,不太爱说话。
从她进了东厂衙门租了房子他扳倒这儿之后便一直在找,前前后后花了许多的钱,一直也没消息,但一直也没放弃,令人觉得是对她挺重要的人,但他问这孩子还有什么特殊的标志,比如痣胎记什么的,她又说不知,看起来又并不亲厚的模样。
东安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