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甚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个人,背影清潇寡瘦,显得很单薄,女人?他在努力搜寻记忆,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你去把她叫来,没事就打发她走!”
“是!”
“同志,李副县长来了,你有什么事?他在那里,要你过去!”
李建彬看见她转过身子,在五彩阳光里,挺炫,这是女人还是女神?长发飘飘,女人不大,胆儿够贼,敢直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找自己,且卡在工作时间之前,像花有影,走过来,他的心怦然动了一下,石桂梅少女时的娇羞与无助,一看就是处子。
“李副书记你好,有点儿事麻烦你托有关部门处理一下,好吗?”
李建彬猛然想起来:昨天邹庆云给他打过电话,说了件小事,“你是叫周子灿?幼师毕业?年纪轻轻怎不服从分配?不愿意到农村去?是三木公社,离城里又不远?”
“李副县长,是这样的:我有实际困难,确实去不了,我弟要上学,我妈病了,我要照顾她,还得要工作,西关幼儿园离我家近,我想去那儿,他们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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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这样!那你爸不能照顾你妈?”
”他们离了,我妈下岗,一下子我家就瘫了,所以……“泪水晶莹,情动三关,恻隐之心,人皆有知。
”你没和他们说?”
“说了,可是……不服从分配,就要被除名,所以……”
“你怎么认识邹主任的,他远在滨江?”
“我和他女儿邹紫珍是同学,所以……”我记下了,回家听信!”
这算萍水相逢,一个电话,教育局长改弦更张,事后,周子灿和邹紫珍居然去家里送礼,请了她们吃饭。本来故事至此结束,可后来就………物化弄人,命运兜转,就衍生出了姻缘,这是举手之劳的李建彬想不到的。
下午,饭还没有吃饱,郑大兵就上门来,非要请他吃饭,他已经吃不下了,腾挪不出肚子,只好作罢,郑大兵赖那儿不走,把这些年时光酿成的苦酒一股脑倒李家地上,说垃圾又不是,听得李建彬一头雾水。
“是!我理解你:那些年殷水芹给你戴了顶绿帽子,我问你:你还要不要她?”
“真不想要了!”
“那就离!心不甘是不是?你女儿怎么办?她是你的吧?刚上高中,你让她情何以堪?我再问你:这里不是三木乡,我问你有几个人知道她过去?离了她,你能找到,女儿不要了?那些人就算你治得了,她就干净了?是不是腊肉骨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们都老子,迷滋麻滋往前混,你非嚷嚷得全城尽知?那些年,人家也不容易,活寡妇一个,是,她不对,不该寻找婚外情,幸巧你回来了,要是回不来,她是不是一生都得这样?”
“我是来找你解决问题的,怎么反而被你说服了?”郑大兵公鸡拉屎一头劲竟然松动了,“照你这么说:这婚我还离不了?婚姻还得继续?”
“哪家不是一地鸡毛?我家不是?儿女们大了,都有事,她现在跟着了魔似,要复习考试,想当医生,还想拿手术刀,你说是不是痴人说梦?我天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偶尔想想那事,都不行,这就是幸福:外表风光,里面一地鸡毛!活成个笑话,我也烦她,也吵架,上天我还动手了,扇她几下,这几天都不理我,我要是不当这劳什子鸟官,还在农村脱预制块子,能有这屁事?脏了,洗洗刷刷,约法三章,再违反,就立刻马上,我不相信:她有福不享,甘当别人性奴!不管怎说:我们脱离了苦海,还有相当一大部分在海水泡着,怎么办?想开些,多多安慰自己!能走出来毕竟寥寥无几,一茬人有一茬人幸福,我是在安慰你,也是在安慰自己!”李建彬摇摇头,“文革那些年,大学我不能上,还得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