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杨荣韵,竟让我们自相残杀,真是高明至极。”齐母的讽刺如同冬日寒风,刺骨而冰冷。
“老嫂子,切莫提及古魔之名,务必禁忌!”老人急得面红耳赤,近乎哀求,“各位请谨记,关于那位的存在,万不可直呼其名。”
“呸!你们这群懦夫,念叨个名字又能如何?”齐母的不屑溢于言表,满是挑衅意味。
“若真敢唤其名,他定能闻声而来,到时候招惹的灾祸,可别怨我没提醒过!”老人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四周皆是沾亲带故之人,无人愿意率先打破这份微妙的平衡,强行采取行动。
郑长春心知肚明,暗中给齐恢下药已是不可能,于是毅然决然地迈出步伐,径直走向齐规。
“站住!”齐母威严的声音如霹雳般响起,“我警告过了,任何人不得踏入这宅门半步!”
“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话音刚落,只见她挥手之间,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空气,于门槛处留下了一条触目惊心的深痕,仿佛是对所有挑战者的无声警告。
齐规面露不满,对郑长春冷言道:“小郑道友,这是我们齐家的家务事,你还是在一旁旁观吧。”
然而,郑长春并不退缩,反而是高高地举起一只手,掌心中赫然躺着一枚丹药,宛如希望之光。
“各位稍安勿躁,我这里有一枚奇丹,或许能救回齐恢。”话语落下,所有人的眼眸都不由自主地凝聚在那枚丹药之上,充满了震惊与期待。
“这是何种灵丹?”齐规迫切地询问。
“又从何而来?”另一人也迫不及待地追问,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好奇与怀疑。
郑长春故作深沉,眼中闪烁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神秘之色,缓缓开口道:“此丹药来历非凡,恕我此刻不能直言相告其深邃背景。但请诸位给予我些许时日,容我为他施以援手,喂其服下此灵丹妙药。”
地上躺着的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狐疑,他勉强支撑起身子,嗓音因疼痛而略显沙哑地问道:“阁下若非出自五大世家,我又怎可轻信于你?”
郑长春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从容应道:“信与不信,权在于心。若是此丹无功,尔等再行处置,又有何妨?毕竟,时不待人,救人为先。”
言罢,他稳步向前,轻巧地迈过门槛边那条浅浅的小沟,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自信而坚定。
齐母立于一旁,虽未出声阻拦,但眼中却难掩忧虑与戒备,她的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紧紧锁定了郑长春的一举一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来什么不测。
郑长春对此似乎浑然不觉,他轻巧地绕过齐母,背脊挺直,沿着墙边缓步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极为稳健。
齐恢的弟弟则守在内室的门口,年轻的脸上满是戒备与紧张,但那双眸子深处,却隐约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之情。他记得上次郑长春不顾世俗偏见,亲自前来探望重病在床的兄长,那份无畏与真诚,在这人心冷漠的齐府中,宛如一股清流,让他心头倍感温暖。
“贤弟勿需挡在门前,且让为兄进去,或可为兄长带来一线生机。”郑长春语气温和却坚定,目光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弟弟闻言,身体微微一侧,为他让开了道路。郑长春便借此空隙,大步流星地踏入了屋内。
转身之际,他对着地上的老者诚恳说道:“前辈,请您稍安勿躁。此丹药需时方能见效,劳烦您再多忍耐片刻。待齐恢兄康复之日,定当由他亲自为您献上佳酿,聊表敬意。”
老者的脸上先是闪过一抹愕然,随即化作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几分愤怒,又有几分无奈,最终只能无力地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郑长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