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门内忽然传来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廖丹师,实在是抱歉,今日齐府有要事处理,您看能不能先去外头转悠片刻,待事情稍缓,我立刻为您开门。”
郑长春心头一紧,连忙追问:“到底是什么事?为何这般匆忙?”
门房似乎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凑近门缝,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听说是朝廷那边派了人来,下了严令,要捉拿齐恢公子。齐恢的母亲和弟弟誓死不从,双方争执激烈,场面混乱不堪。总管为防事态失控,下令封闭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郑长春闻此言,脸色骤变,他才离开数日,怎料家中竟会发生如此剧变。他侧耳倾听,隐约间,似乎能捕捉到门后传来的阵阵打斗声和怒骂,那独特的嗓音,无疑是齐恢母亲的。
“齐恢如今已自身难保,若不伸出援手,他怕是性命难保,为何还要强行施压?”郑长春难以理解地问道。
门房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等大事,小的哪里知道其中的原委。”
郑长春内心焦灼,他手中握着的丹药,本是耗费无数心血炼制而成,专为救治齐恢之用,眼看着能挽回一条生命,却可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化为泡影。齐恢一旦遇害,那些关乎众人命运的秘密,也就永远埋藏了。未来,若是杨荣韵强势回归,等待他们的只会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不行,我必须进去!”郑长春语气坚定,近乎恳求地看着门房。
门房面露难色,但深知郑长春与齐三公子关系匪浅,平日进出自由如同自家人一般。权衡片刻,他终是应声道:“好,我这就去问问情况,您稍安勿躁。”言毕,匆匆转身,消失在门后的阴影里。
不一会儿,厚重的府门后传来一位管家沉稳而又略显急促的声音:“廖丹师,今日府上确实有些不便,您看是否能够稍候片刻再行拜访?”这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却也藏着对规矩的坚持。
郑长春心中焦急万分,眉头紧锁,无奈之下只能狠下心肠,语气坚决地说:“我身上带有能够救治齐恢的珍贵丹药,一刻也耽误不得,请务必让我立刻进去。”他的话语中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中闪烁着对友人命运的深切关怀。
那管家身为齐家的一员,虽然内心对此说法半信半疑,但一听到有方法能挽救家族成员的生命,便不敢怠慢,犹豫片刻后,态度转为谨慎而迫切:“既然如此,请郑大师站在大门正中央,我将使用传送法阵将您接引进来。”语毕,管家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郑长春闻言,不及多想,迅速调整位置,站至府门的正中。瞬间,一股柔和却蕴含强大力量的白光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包围着他,一阵令人眩晕的能量波动之后,他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齐府的内部。来不及细细感受周围环境的变化,郑长春立即迈开大步,朝着记忆中齐恢所在的偏院飞奔而去。
在齐府的这段时日,除了那几处禁止外人涉足的核心区域,其余的路径他早已烂熟于心。奔跑间,不经意踢翻了几只路边摆放的花盆,清脆的破碎声在静谧的府邸内显得格外突兀,引来不远处齐家仆从的交头接耳和好奇的目光。
接近齐恢居住的小院时,郑长春发现气氛异常紧张。小院门口,聚集着齐规以及几位年迈却神色严峻的老者,他们似乎正对着院内谈论着什么,然而,齐恢的父亲齐三却未见踪影。更为惊人的是,齐恢的母亲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脚踏着一名陌生的老者,那老者的身形在她的压迫下显得格外狼狈,场面既惊心动魄又透着一丝诡异。
那被踩在脚下的老者,面目陌生,却在喘息之间自我介绍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老嫂子,我此行乃是奉黄帝之命前来传达旨意,你何苦拿我来发泄怒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