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目光灼灼地看着无理取闹的曾文耀。
“究竟人是怎么死的,等仵作检查出来不就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仵作就急急忙忙从后堂跑了出来。
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仵作对曾巩和王集拱了拱手。
王集摆手迫不及待地追问。
“赶紧说,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仵作扭头对后面的衙役招手,“把尸体抬上来!!”
曾文裕的尸体当即就被抬了上来。
曾池看见他爹的模样,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仵作撩开曾文裕的衣物,指着胸口明显的脚印。
“诸位大人,死者被人暴力踢踹,踢断了肋骨。
死因是肋骨刺穿心脏而亡。”
曾巩看向曾池,喝问道:“曾池,你还怎么解释!!”
曾池汗流浃背,忙不迭地摆手撇清关系。
“不是我不是我!!”
曾文耀轻哼道:“光凭一个脚印又说得了什么?”
见他还嘴硬。
曾池轻笑,“既然如此,那便脱下所有人的鞋比对。”
王集点头同意,“曾大人说得对,都脱下鞋比对。”
曾黎没有迟疑脱下鞋子,并不是他。
反倒是曾文耀和曾池的鞋正正好好。
所有人目光怪异地看着他。
这一刻,曾文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巧合,这是巧合!!”他眼神躲闪地辩解。
曾巩才懒得和他啰嗦,霸道地摆手,“此事并非什么悬案,曾池在众目睽睽下行凶。
纵使你百般狡辩也不可改变。
曾池弑父,公堂上谎话连篇,扰乱公堂秩序。
按大魏律,数罪并罚,罪当斩首!!”
曾池宛如掉入冰窟,慌张地高呼,“我没杀我爹,我没杀我爹!!”
曾文耀怒不可遏,气得用颤抖的手指着曾巩。
“曾巩,你滥用私权,栽赃嫁祸自己的堂兄,天理不容。”
曾巩目光冰冷地看着曾文耀,“是公是私大家心里明白。
倒是你,带这么多人来县衙耀武扬威,无视大魏法度,按律该重打三十大板以示警戒。
但见你年事已高,便免了,让其他人代你受过,没人重打四十大板。”
曾文耀脸色难看,呵斥道:“曾巩,在场的都是你的同族亲人。
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绝才高兴吗??”
曾巩咬着后槽牙。
这群人只会站在道德和长辈的制高点对自己指指点点。
“究竟是谁把事情做绝你们心里清楚。”
他冷冷说了一句,对面前的王集说道:“将曾池收押,其他人立即行刑。”
王集头皮发麻地看着曾巩,对方不为所动的神色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看曾巩是铁了心,他只好咬牙下令,“来啊,将这群强闯公堂,扰乱公堂秩序的贼人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一群人被强行带了下去,只留下曾文耀孤零零地站在公堂上。
那一声声惨叫就像一个个巴掌呼呼地抽在曾文耀的脸上。
他干枯又皱巴巴的脸剧烈抖动。
曾巩是一点面子也不想给他留。
这也让他心中还仅存的一点幻想顷刻间消弭。
他眼神怨毒,丢出一句狠话,“曾巩,咱们走着瞧!!”
曾巩看着对方甩袖离开,目光一凝。
曾家若是还不知悔改,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王大人,新政已经在进行,城里的治安务必要保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