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气势压迫下,刘寡妇哪敢有丝毫欺瞒,她嗫嚅着,声音细若蚊蚋:“就……就在后院的古井那儿,我提了桶水,在井边匆匆忙忙洗了洗……”
言毕,秦砚辞与李里正的面色皆是一沉,李里正的眼中怒火中烧,他跺着脚,手中的烟斗狠狠地在门框上敲击,发出砰砰的声响,愤怒地斥责:“你这个家门不幸的祸根!”
刘寡妇被这一番责骂惊得怔住了,心中原本腾起的那点反抗之意,瞬间被秦砚辞那冰冷如刃的目光冻结。
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与伪装,冷冷地警告着:“你若不想你儿子再有半点差池,最好乖乖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李里正亦是一脸凝重,目光如炬地瞪着刘寡妇,话语中不容商量:“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母子俩若是再敢跨出这个门槛半步,就别怪我不让你们在村里立足!”
这一番话,如晴天霹雳般落在刘寡妇心上,她顿时六神无主,所有的嚣张气焰顿时消散无踪,满腹的疑惑与不满,此刻只化作一声未敢出口的叹息。
要知道,李里正虽然平时和颜悦色,但在原则问题上却从不含糊。
当年,刘寡妇的丈夫刚刚离世,村里一些不良之徒见她们孤儿寡母,便起了歹念。
正是李里正挺身而出,大发雷霆,才震慑住那些宵小之徒,保全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家业。
秦砚辞的目光再次转向刘寡妇,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迫:“刘虎子上午出去之后,具体去了哪里,你真的一无所知?”
刘寡妇的语气愈发支吾,眼眶微红,声音里满是无奈:“我真的……真的不清楚,虎子回来后,任凭我怎么问,他就是闭口不谈……”
秦砚辞闻言,未及多言,正欲迈步进屋亲自查问,却被李里正一把拉住:“砚辞,让叔来吧。我这把老骨头虽不中用了,但作为里正,这种事理应由我来处理。”
说罢,李里正毅然迈步,先于秦砚辞一步踏入了刘虎子的房间。
房间之内,刘虎子痛苦地蜷缩在便桶旁,双手紧紧环抱腹部,面容扭曲,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呻吟。
疾病让他的面貌判若两人,与先前在外碰瓷时的精神抖擞截然不同,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显得极为虚弱。
被冲喜后,短命相公长命百岁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