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
“你我既有同一个嫂嫂,又何必称我为少奶奶。叫一声弟妹也是可以的,若不肯,也可唤我筠娘。”
徐同光傻呆呆的,过了半晌,才叫了一声弟妹。
“府上忙碌,在下先不打扰了,至于两个女婢......”
“大人安心用着就好。”
徐同光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告辞,先回了春雨堂。
陶若筠瞧着里面,忙忙碌碌,她让青荷扶着自己起身往里头走去。
谢鸿山的两个孩子已经换上了苴麻衣,有几个下人也穿上了白唐巾和白布直裰,很快越来越多的人患上了孝衣,陶若筠也换成了白布孝髻,麻布孝裙。
这群穿着白孝衣的下人,在谢家以正厅为中心,慢慢扩散开,以至于谢家每个角落都是哀伤的气息。
陶若筠贴着谢鸿卓要跪下,谢鸿卓不肯,扶着她起身,
“你身子大了,不能在这里熏着,也经不起跪,今夜守灵,你就不要来了。”
陶若筠不肯:“我不回去,你让我留在这里看着你,我要是累了困了,会叫下人送我回去的,好不好?”
此刻谢鸿卓已经没有办法兼顾许多,只能把陶若筠扶到椅子上坐了,叫她好生呆着,不要乱动。
这一夜,谢家灯火通明。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便有不少人前来吊丧,其中少不了谢正青一家子。
彼时陶若筠经过大半夜的苦熬,身子受不住,在后半夜里叫谢鸿卓给扶回翠竹轩里歇息去了,及至天亮才惊醒过来。
人刚醒,就让丫头帮自己穿戴好,要去前面。
青荷却来拦她:“今儿人多,大奶奶也吩咐过,您可以不去的。您又带着身子,冲撞了可怎么好。”
陶若筠精神不大好,听了这话,便先问前面的情况。
“三公子昨晚可有回来?”
“三公子把您安置好之后就回去守灵了,一夜未归。”
“早晨可吃过饭?”
“前头守灵的,一个没吃。”
陶若筠听了这话,心里难受极了,催着青荷帮自己梳头带孝髻,接着草草吃了几口早饭,便往前头去了。
她从侧门里瞧见谢鸿卓几人跪在那里,脑袋低垂,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可是吊唁的人已经来了,她没有办法把谢鸿卓叫回去吃饭。
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跪也跪不住,蹲也蹲不下,坐在那里也不像样子,便折了出来,想了想,往春雨堂去了。
首席女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