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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飞云结,便想到了前世那些痛苦的回忆,她也没了多言的兴致,只说道:“走吧。”
谢晏能感受得到她的不悦,可他不知道为何。
就如当初被囚禁在公主府一样,他能看出柳姒在通过他看另一个人。
可他不知她在看谁。
他就是他,还能是谁?
那时他不屑于去知道,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少,渐渐的他也就不想知道。
而今,这种感觉再一次的出现了。
念念说她教他系过飞云结,可他不记得,亦或者是她记错了。
所以,念念教的人是谁?
反正不会是他。
想到此处,他低头再次看向衣带尾端那枚飞云结。
这枚衣结他第一次见,却让他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所有的一切都像谜团缠绕着他,让他有种无法挣脱的无力感。
到底是为什么?
他怀着满心疑惑地回屋睡下,直到在梦境里,再一次地见到了那枚飞云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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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除夕以后,谢晏就时常在做一种梦。
梦里有念念,有他,有着现实中的所有人。
梦境很真实,有时梦醒之后,谢晏甚至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而如今,他又再一次入梦。
……
再一睁眼,谢竹君便看见一个锦袍郎君立于乱军之中,周围是披甲执锐的羽林军,尽都拿着武器对他做戒备之态。
可那郎君却浑不在意,只一动不动地朝某个方向望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等谢竹君看清这郎君的容貌后,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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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郎君同他长得一模一样。
或者说,那就是他。
是他,可又不完全是他。
只这一下,谢竹君知道,他又做梦了。
因不是第一次入梦,所以谢竹君已不像最开始那般茫然,而是站在一旁,等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很快,另一道万分熟悉又夹杂着令他极为陌生、冰冷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谢竹君,你若识相的话,就让开。”
这声音令谢竹君猛地转身。
身后,那道淡紫色的身影骑于高马之上,手持一把长弓,漠然地向“他”看来。
“念念!”
看见柳姒的身影后,谢竹君惊喜地唤她姓名。
却在下一刻,看见她抽箭搭弓,直直向他的方向瞄准。
应该说是向他身后的“自己”。
一直沉默的“谢晏”也终于开了口,他声音沙哑,决绝地说了两个字。
“不让。”
骑在马上的柳姒似乎有些不耐,凝着眉道:“贤王谋逆,证据确凿。谢竹君,你若是个聪明人,便该知道作何选择,弃暗投明才是你身为谢家大郎君该做的。”
“谢晏”沉默,毅然决然地站在原地。
柳姒似乎有些不耐:“阿兄,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这话不是对着“谢晏”说的。
这时谢竹君才发现,“谢晏”身后还护着另一个人。
那人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只是形容十分狼狈,身上的剑伤还在不停地流血。
他从“谢晏”的身后走出来,笑道:“小姒,你是要杀了阿兄吗?”
这声阿兄并没有使柳姒动摇,她只是时不时朝某个方向张望,像在等待着什么。
一旁目睹一切的谢竹君想:念念在等什么?
终于,无数马蹄声从柳姒身后的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