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姒对卓池远的愧疚之情,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不然柳姒也不会固执地要嫁给一个病秧子。
一想到此处,柳婠心中便不住地高兴。
柳姒无视她的癫狂,抬手又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力极重,柳婠整个人都被扇倒在榻上,刚理好的发也散落在她颊边,遮住了她的神情。
看着她这狼狈的模样,柳姒淡淡吐出几个字。
“当真可怜。”
这下,柳婠脸上的笑容消失,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轰然倒塌。
可怜?
任何人都可以这样说她,可唯独柳姒不行!
柳婠骤然暴怒:“你凭什么打我!是你自己在宫中洋洋得意,不知收敛,我不过是替娘娘教训你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该感谢我,若非我推的那一把,你后来又怎会收敛锋芒,变得性情温顺?
你若一直像从前那样,即便我不杀你,也会有其他人想杀你!是因为我你才有今日,你凭什么说我可怜!”
柳姒不为所动,擦了擦手指:“你确实可怜,众叛亲离难道还不可怜吗?”
不止皇后和太子,就连柳婠的驸马,上官闻也在出事那日进宫请与柳婠和离。
丈夫,兄长,父母都舍弃了她。
任她在这公主府里,自生自灭。
难道还不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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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婠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但她仍不承认,抬手想将落在颊上的碎发撩起,却在看见掌心烂掉的伤口时,瞬间崩溃。
就在此时,柳姒又道:“如今,恐怕只有宫中的上官珍还会惦记着大姊吧。”
闻言,柳婠猛然抬头,死死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上官珍是柳婠的女儿,当年柳婠生产时九死一生,所以她对这个独女爱护如宝,就连名字也是取珍贵之意。
但自柳婠被废后,上官珍就被接入宫中由太后抚养。
而今柳姒却在此时提起上官珍,是何用意?
柳婠声音恨毒:“珍儿是圣人的亲孙女儿,你休想伤害她!”
柳姒声音低沉:“珍儿也是我的侄女儿,稚子无辜,我不会将对你的恨报复在她身上,我只是想,你们母女此刻也很想见上一面吧。我来此前,进宫将她带了来,你不想见她吗?”
听罢,柳婠眼中警惕未减:“你会有如此好心?”
“大姊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令六妹佩服。我可以让你同她见上一面,也能让她平安长大成人,但前提是,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没有母亲护佑的孩子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柳婠心中是清清楚楚。
贤王贵为皇子,还不是被永宁欺负。
这个条件对柳婠来说十分诱人。
她迟疑:“你要我做什么?”
柳姒冷声:“我要知道当年先淑妃与我阿娘的真正死因,还有,我要湖娘死前所受的苦,你同样受一遍。”
重生,他被我玩弄于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