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急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有有有人跪在……跪在圣人回宫的道上,要要要告御状!”
看他结结巴巴的模样,何牧蹙眉:“告就告,你急什么?”
“可可可是那人告的,是是是……”
何牧不耐:“是谁?”
“是,是小郎君!”
“什么!”他听罢一脚将那下人踹翻,“你这贱奴,竟不早说!”
说完就朝御驾离开的方向奔去,徒留下人坐在地上叫苦。
不是相公叫他不要急的嘛!
……
圣驾行至四坊街口停了下来。
此刻街口已围了一大群百姓,见着圣驾至,皆跪伏在地高呼万岁。
唯有一人跪在道旁腰板挺直,身披孝服,怀抱牌位,仍一字一句高声叙述着何林的罪行。
因已说了许多遍,云讼的声音变得嘶哑,可他声音不停,甚至连声量都只比最开始小了一些。
武德正斥道:“圣人面前不得喧哗!”
云讼听罢,停了重复的话:“圣人明鉴,草民非是喧哗,而是申冤。”
圣人的声音从车帐中传出:“你可知若邀车驾,上表之事不实,则杖八十?”
云讼叩头:“草民知道。”
“你便不怕?”
云讼语气不见退缩,反而带着势不可挡:“若能为妻申冤,便是死,又有何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不免动容。
圣人赞道:“很好,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
云讼再拜,将方才在街口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岂料圣人听后却是沉默不已,就在众人都迷惘不知时,圣人喜怒不明的声音传来。
“速召裴简入宫见朕!”
重生,他被我玩弄于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