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
一直以来祖珽给他的感觉就是个佞臣,就算有些才能,也绝对跟直臣不挂钩。
但是没想到今日的祖珽竟然如此的硬气。
刘桃子看向祖珽,“我知道祖公的脾气,祖公也知道我的脾气。”
“当下若是要换将,能接替我的骑将只有高长恭一人,而高长恭又远在灵州,其余人都不能算是骑将,姚雄寇流等人,尚且有诸多不足。”
“我答应祖公,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可好?”
秦州。
“杀!!”
“轰隆隆~~”
抛车发出了一声声的巨响,就看到那巨大的石头被甩起来,朝着那高大的城墙砸去。
石块飞来,重重的与城墙相撞,城墙动摇,石块崩裂,灰尘满天。
城墙上的士卒们高呼着,弩车对准了远处的抛车,随着他们发动,弩车呼啸而射,那巨大的箭矢直接冲破了木盾,连人带甲,一并射穿。
城池之外,漫山遍野的皆是陈兵。
他们并没有围三阙一,是直接将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四面都有抛车在疯狂的轰击。
就看到远处的敌人越来越多,已经有盾牌手开始列阵,想要发动总攻。
城楼之上,将旗不断的变更,守军们四处奔走。
钱主簿看着城墙之外那数不清的敌人,眼里满是惧怕,他披着一件比自己要大许多的甲胄,甲胄挂在他的身上,总有些空荡荡的,他脸色苍白,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
他这辈子从未披过甲,从不曾打过仗。
而站在他身边的人,正是当地刺史,陆杳。
陆杳看起来比从前又虚弱了很多,他同样披着甲胄,手持长剑。
他原先在江州担任刺史,因为妨碍了当地与南边的商业关系,又被送到了秦州来,大齐的秦州是在南边的,虽然这个秦州也紧挨着陈国,但是这里并不通商,因为岸对面就是陈国的水军大营,陈蒨在位的时候,对治下管束的还是比较严格的,至少他的眼皮底下,水军大营是不会放过走私者的。
因为陆杳就被送到了这里来担任刺史,说来也可笑,站在对敌第一线的刺史,竟然是个不通战事之人。
陆杳祖上当过将军,立下过许多功劳,可到了他这一代,就已经开始钻研经典,可谓是比汉人都要汉人,半点看不出老鲜卑的影子来。
陆杳年少时甚至很看不起自家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老鲜卑亲戚。
但是此时此刻,陆杳站在城头,看着外头那密密麻麻的敌军,却忽然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老鲜卑。
对方的主将乃是经历过许多年战事的名将,而自己这边,只读过一些兵法,虽然随过军,但是从来不曾当过将。
陆杳额头上满是汗水,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得住了。
钱主簿越看越是惧怕,他不断的向陆杳靠近。
“主公,能守得住吗?”
陆杳只是看着城下的敌人,“敌人只是兵多,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们的援军不日后就会赶到,何以惧之?!”
“告知各处将士们,死守城池,击退敌人之后,我当上表天子,各个有赏!!”
“唯!!”
作为不擅长战术方面的文人,陆杳只能选择通过提升士气来作战。
敌人在下一刻发动了猛攻,陆杳始终站在城头,手持利剑,领着众人来反击。
吴明彻站在远处,看着自己麾下的军士们如洪水般向敌人冲去。
他的眼里满是自信。
城内的情况,他差不多都了解,刺史陆杳,那是个文人,从来不曾打过仗。
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