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日日精进……”
她嘟着嘴,只敢在肚子里腹诽:“好日子可不都被你占走了?”这三天,他让她闲着了么?也不知道谁才过得惬意呢!
哎,话说方才林中那两人也是修仙者吧?否则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谁敢在户外胡天胡地?大概他们以为这里远离了人烟,所以连结界都不设一个,哎,果然是急|色攻心。
虽然施行铁腕镇压,但他被林中那两人扫了兴致,又不忍她怏怏不乐,长天终于还是任她继续游逛庙会。她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很快又拖着他去看杂耍了。
凡人这些粗浅的把式,看在两人眼里自然是漏洞百出。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随大流鼓掌,女人真是好难读懂的生物。
幸好她看了一会儿就失了兴趣,并且终于决定尽兴而归。
现在,她正和这里的众多女子一样,买了糖梨膏拿在手里,边走边啃。所谓“糖梨膏”,其实就是冰糖葫芦儿,松江城里卖这玩意儿的,当真是用山楂串成,外面裹上一层麦芽糖稀。见着冷风后,糖稀迅速变硬,吃起来又酸又甜,咬在嘴巴里咔嚓作响,是孩童和女孩喜欢的小食。
“来一个?”她不顾长天抗拒的眼神,将冰糖葫芦儿送到他嘴边,笑得那叫一个殷勤,“反正你变脸了,谁也认不出你,不要在乎面子问题嘛!”
他瞪了她一眼,终于还是不忍拂她的好意,咬了一口。
真难吃,长天皱起了眉,眼角余光看到她眯眼咬着糖果,粉色的小舌头时常舐过红唇。这个表情,昨天晚上她伏在他身上时……
不识羞,不知道这表情恁地招男人么?他沉下脸,正想出声让她将糖葫芦丢了,此时却有一声轻咳在附近响起,随后有人笑道:“二位过得好生惬意。”声音淙淙如石上泉,悦耳清朗。
两人已经走出了庙会的队伍,这一声咳嗽就好生突兀,尤其这个嗓音对她来说,又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家伙居然敢出现在这里!她吓了一跳,正含在嘴里的山楂顿时卡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来,一时咳得惊天动地。
长天将她揽入怀中,宽袖盖住她的面庞,右手在她背后轻轻一拍。
他用力奇巧,只这么一下,罪魁祸首就乖乖跑出来了。
哎呀,得救了!她这才拍拍胸口,此时耳边却传来长天低沉的声音:“见到他,你就这般激动?”
“没呢,我连他的脸都没见着好么!”他这话说得好阴森,宁小闲毫不犹豫地传音辩解。
长天怒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阴沉地盯住那人。
此人凤眼红眸、银发皂衣,面容昳丽尤要胜过她所见过的绝色美人,此刻轻|薄的红唇微微撩起,这一缕笑意,可称倾国倾城。他这般负着手随意站在三丈开外,就显说不尽的风|流倜傥,引得附近女子俱都侧目。
汨罗!
同样是黑衣,同样是天生的衣架子,他和长天却能穿出截然不同的味道和气质来。
他这一微笑,左边儿一个盯他盯得目不转睛的妹纸,砰然一声直接撞到前方的小树上。
这画面太喜感,宁小闲哧地一下笑出声来。
汨罗闻声,目光立刻移到她身上,再不离开。
三年不见了。那目光中的渴切、喜悦、宽慰和心疼,一时之间纷繁复杂,她也辨不出那许多难言的情绪了,他却表露得张扬而无顾忌,令她面上灼灼,不自觉收敛了笑容,垂下头去。
长天自然也看在眼里,却踏前一步,正好阻断了汨罗望向她的眼神。此时已到申时(下午三点),他身材高大,便只这么一站,就将宁小闲全隐在他背后的阴影之中了。他淡淡道:“汨罗府主,好久不见。”声音中正,如无波的古井,听不出半点情绪。宁小闲熟知他脾气,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