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坑。
谢洛河如行走的核武器,恐怖如斯。但郑修不知怎的,对谢洛河表现出的强大越发麻木。
又或者说,谢洛河强大的皮囊下,藏着一颗脆弱的灵魂。
将神武军的尸体埋好,二人才重新上马。
谢洛河再次将脑袋贴在郑修的背上。
这时,郑修才道:「这里没有看见范谣的尸体,或许,他还活着。」
谢洛河轻声道:「无妨。」
「不过,我此刻反倒希望他仍活着。」
「哦?为何?」谢洛河仍保持着将脑袋倚在郑修那宽阔肩头上的姿势,闻言,谢洛河闭着的眼睛睁开一丝,好奇问。
郑修眉头微皱:「惟有一事,我至今想不通。唯一知道聂公宝库秘密的人,那位前朝国师,就死在我的面前。那时前朝国师正押往北方途中,范谣若一直不曾与前朝国师接触,他是如何知道,聂公宝库中藏着所谓「归复常人」的秘密。」
谢洛河重新闭上眼睛。
内心毫无波澜。
她倾听着郑修「心」里的声音。
片刻后,谢洛河轻笑一声:「重要么?」
郑修默然。
他一抖缰绳,渐行渐远。
郑修:「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我想去一个地方。」
谢洛河眨眨眼,两手环住郑修的腰。
郑修浑身一紧。
「去哪?」
「很远很远的地方。」
「啊这?」
「你愿意陪我?」
谢洛河眨眨眼。
「呃……」
郑修没说不愿意。
「哼。」
谢洛河轻哼一声:「不愿意就算了。」
「我没说。」
郑修一叹。
谢洛河指了指自己耳朵,却没揭穿郑修的心思,她贴着郑修的背后,感受着郑老爷的体温,一路无言。
到了漓城外。
谢洛河才道:「答应过你的事,我谢洛河决不食言。」
郑修:「你是指……」
在驿站寄存马匹时,谢洛河轻轻一跃,从马背上跃下。
她一蹦一跳地走在前方,用轻松愉悦的口吻,背影朝他,笑道:「书呆子,你可别装傻,你明知我说的是什么。」
郑修脸上的沉重与谢洛河此刻的轻快,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回到客栈。
一位年迈的郎中满头大汗地从客栈走出。
二人见状一愣,刚踏入客栈,便听见谢云流那中气十足的嚎叫。
「奶奶的,那姓楼的到底死没死!没死的话老子现在就爬过去咣咣给他两拳!」
谢云流的声音。
楚成风唯唯诺诺地劝阻:「老谢你别乱动!大夫说了,你不宜剧烈活动!那密厂的阉人死了,死透透了!」
「姓楚的你别忽悠老子,那大夫走的时候明明说从医五十年,从未见过伤成这般还能吼得这么大声的!」
「你没听见后半句,大夫临走前让我多买点好吃的,怕你是回光返照!」
「回他姥姥!拿酒来!老子凶猛得很,今晚不醉不归!」
二人在门前相视一笑。
这夜。
谢云流浑身裹着纱布,与楚成风在客栈中喝了十六坛黄酒,抱在一块痛哭流涕,一个说人生在世不可碌碌无为,非要建立一番传世功业
;
另一人哭着说这功名如浮云粪土,不要也罢,不如兄弟一场把酒问天;
二人甚至趁着酒意,歃血为盟,结成异性兄弟。
谢云流觉得两个人不过瘾,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