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已经说了,每年收取三千石的粮秣支持北伐,不是一年两年,是每年,别无他法了,只能冒险一试了。”
“胡说八道。”
祖涣急了,青铜三足鐎斗里温酒不小心溅在了手上,烫的他龇牙咧嘴:“嘶嗷...不能同意,本官是嫡长子绝不允许你搅乱了京口的局势。”
卢祎皱眉了,又用嫡长子的身份来压人了。
没完没了了。
祖道重咬着牙坚持:“本官是县令,掌管着吏治,也是这次土断的主管官员,你若是不服气可以去找家公。”
“你......”
祖涣没想到祖道重为了支持卢祎,居然搬出来了父亲,恨恨的说道:“什么都支持,早晚会害了伱。”
祖道重决定固执一回,给了卢祎最大的支持:“放手一搏吧,不要有任何顾虑,县署的官吏随你调遣。”
就连祖道重自己也随卢祎调遣了,完全不计较个人得失了,不遗余力的支持了新政变法。
卢祎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抢功,又全力支持属官的上官,祖道重还要顶着侨望、江南士族、豪族等等各方压力。
土断做成了,大部分功劳属于卢祎。
失败了,祖道重反而要承受大部分的责罚,侨望士族和江南士族看不起寒门庶族出身的卢祎,也不认为他有胆子征收士族的粮税。
只是祖道重推出来替罪羊。
恰恰相反,祖道重才是替罪羊。
帮着下属当替罪羊,卢祎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祖道重这般的上官只能说是罕见珍宝了。
谁在官场上能够碰到一位,可以说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
卢祎唯一能做的回报,推行了土断征收了三千石的粮秣:“下官首先需要一個人拥有不下于舍弟丑奴的勇武,其次还要在京口豪族里有着足够的威望。”
“呀!”
郗璇吓了一跳,随着众人的视线这才注意到卢祎身后不是摆放了一副甲骑铠当陈设,居然是一个真人穿了一套甲骑铠:“他也太高大了。”
更让郗璇惊诧的是,卢祎的弟弟穿着甲骑铠居然行动自如,一身牛力过于惊人了。
祖道重看到郗璇都因为卢庆之惊到了,犯难了:“找到匹敌卢庆之的人本就很难,何况还要在京口豪族里有着很高威望,本官暂时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