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渝州笑着问道。
“是有一点。”蜻蜓一边思考,一边说:“但是我曾听客商们说过,皇帝好像一直病在床上,许多年了。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问的,总不能问他如今身体好些了么。”
“说的也是。”叶渝州笑着赞同。
“唉,也不知道皇帝突然哪天病死了的话,还让不让说书,是不是得歇上一阵子才行?那样没得银钱进账,云娘估计更要急死了,人又闲又焦心的话,还不得每日拿我开刀呀?”
李映月突然担心,发起愁来。
“嘘。”叶渝州连忙示意她噤声,虽然说天高皇帝远,这种话最好还是不要当众乱说的好。
“那咋的,本来就是随时会死的人,总不成因为我说了一下,就诬赖在我身上。再者我说这话的意思,分明还是盼他好好活着呢,咱也好继续说书挣银钱……”
李映月放低了声音细碎嘟囔,多少还有些不服气。
叶渝州无奈,只好不出声板起脸,拿眼瞪她。
李映月见状,也把两只清亮眼睛瞪大,鼓起腮帮子同时紧紧闭住双唇,像一只凶猛的小兽呜呜发威,探身朝叶渝州虚扑一下……不再作声。
小丫头性格倔强,又因日常与家姐争辩、抬杠,养成了一张不肯认输的嘴,这其实便是她每次最后向叶渝州服软的方式和表现了。
叶渝州表情随之放松,温和笑起来,伸出手轻轻去把她一边鼓起来的腮帮子摁平了,换话题说:
“说起来,我倒是有一个当今朝堂上的大人,突然想问说书爷的。怎样,待会儿等我问了,你也帮着听听?然后好告诉我,你觉得这人如何。”
这是要找我帮忙一起做评判了?看来在鱼粥眼中,我说的话,通常也还是有些道理的……李映月这样一想,立时神情展开,认真点头说:
“好!”
这时间,茶馆外头的天色已经有些昏黑了。
固城南门,突然一声马嘶声传来。
来了!
期待已久的商队终于到来,在南门等候的人群全部激动起身,舒展筋骨,准备开工。
“赶紧的,去一个人,上茶馆喊鱼粥去。”
但是,刚这一声马嘶实在太过响亮,北门的人,一样也听见了。
“南门!快!”
守在北门的一群人迅速起身,拼命奔跑。
轰隆隆从茶馆外的街面上卷过。
“回头一个,喊鱼粥去,让他赶紧过来,准备谈价钱。”
茶馆二楼,听客们已经连着又问及了好几位当朝重臣,老说书三言两语一一评过。
“礼部侍郎宋知籍,先生觉得如何?”
角落处一个声音发问。
老说书转头,朝叶渝州看来。
两人之间十分熟悉,老头当然认得这是叶渝州的声音,但是听他在这一环节发问,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
这时间,固城南门,密集的马蹄声急速而来。
骑马的队伍身形逐渐显露。
“散开!快,散开!”
“不是商队……”
急切的呼喊声中,原本围住城门口的一群人,连忙向两侧退散。
连带着后续而来,北门的一群人,也赶忙向街道两边避让。
二十余匹骏马蹈雪而至,呼着粗壮热气,没有丝毫减速,疾奔入固城南门。
马上人俯身,过门,再起身。
身上披风荡起,露出腰间佩刀、佩剑。
骑兵!
虽然这些人的身上并没有穿着甲胄,但是在边境线上讨生活的固城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骑兵,而且绝不是一般骑兵。
马不是普通马,衣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