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二十余人,凡冠以凤家姓氏,行伍为官也好,婚配联姻也罢,全部并非凤于归所出!”
“胡说!”泰康殿前,一片死寂,只有龙幼微一声辩驳,却这般无力。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她看向凤于归,握着他的紧了紧,眼光嗔怪又是心疼。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这一辈子,就毁在优柔寡断这四个字上!
凤于归一夜之间,仿佛已苍老许多,眼尾的皱纹都深了许多。
事到如今,什么解释、后悔,都是多余的了。
龙皓华看着下面两个人,心疼女儿,更恨自己摊上这么个女婿,无奈双手踹在袖中,开口道“恭喜皇上有此贤臣!凤于归应该是仁厚为怀,收容军中遗孤,或纳死难将士之妻进门,代为看顾子女,将其养大成人,再发配大好前程。其情其心,大仁大义,实在是天地动容。”
景曜身子有些晃地看着他,“真的是这样吗?”
他是龙皓华看着长大的,如今却比龙皓华还衰老许多。
龙皓华一脸茫然,“不是如此,那会是如何?”
“赵氏,你来告诉太师。”
“是。”赵氏鼓起勇气,稍稍跪直,“启禀皇上,凤家阴谋,由来已久,并非凤于归一代之功。自祖上镇远将军开始,凤家便广纳妻妾。外人看来,实在是人丁新旺,百子千孙,却不知,三代以来,十七路凤系军阀中,那些以凤氏子孙自居的几百大小将领,没有几个是真正姓凤的!”
她越说越来劲,索性抬起头来,“还有,近百年来,我南渊无论远近,凡达官贵族,望族世家,若能与凤家联姻,便自以为攀上了高枝大树,却不知凤家这三代以来嫁出去联姻的女儿,也没有几个是真正姓凤的!”
容虚成呵呵了一声,“哟,这么多儿女子孙,都不是姓凤的,那是哪里来的?”
“丞相大人明鉴,论及祖上,或许还有个把男女是妾室所出,但到了凤于归这里,龙幼微生性霸道,岂容夫君染指其他女子?所以,如今凤家的三十余个儿女,除了正房那三位,其他的,全都不是凤于归的!”
她在下面慷慨陈词,龙皓华在上面打了个哈欠,“说来说去,不过是后院无知女子争风吃醋,是谁教你进宫来告御状的?”
他不咸不淡一句,却说得清清楚楚。
一个后宅的妾室,胆敢来到皇上面前,揭发自己的夫君,谁给她的胆子,谁给她的理由,又是谁带她进宫来的?
最重要的是,她一个连字都不太认识的女子,告起御状来竟然条分缕析,这一切,又是谁教的?
容虚成嘶了一声,道“陛下,这件事看起来不过是后宅争风吃醋,可却是细思恐极啊!”
景曜沉沉望着下面的凤于归,“说!”
“是。臣方才只是粗略估算了一下,这南渊的十七路凤系军阀,最开始是怎么来的来着?”
只是这么轻描淡写一句,周围所有人的不由得一凛。
“凤家祖上只是个镇远将军,却如此深谋远虑,不惜三代之功,以其子孙逐步置换军政大权。凤元帅骁勇善战,治军有方,这是毋庸置疑的,可这越是治军有方,就越是令人心慌啊!”
周围重臣唏嘘,景曜给太监扶着,晃了一步,“赵氏,如你所说,那凤家如今的庶出子女,又都是谁之所出?”
“回陛下,凤家的这些孩子,入府时,都是不足月的孤儿,经龙幼微精挑细选后,抱入府中,而我等妾室,皆与凤家立有生死契约,此生此世,当守口如瓶,不得泄露半句,否则家中亲人性命,尽数不保!”
容虚成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胆敢进宫告御状?你就不怕龙幼微回头杀了你全家老小?”
“启禀丞相大人,妾身家中,父母已亡,兄弟亦无良,早已断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