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如何替皇上守住江山?”
又有人冷笑,“打上门?他占了人家的家宅,换了是我,也要打上门去讨个说法。”
那边立刻怼回“老匹夫,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边,“匹夫无勇有谋,也好过你们这些吃皇粮的孬种!”
这句话,着实刺痛。
堂上武将,无不在心中比划了一番。
凤于归虽然一向是个老好人,凡事低调隐忍,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打起仗来,从不含糊,对起北辰,更是寸土必争!
当初凤系十七路军阀,名震天下,走到哪里,都是英雄,都是被人簇拥着高举过头顶,何时被人喊过孬种!
景元熙端坐明堂,拧着眉头,看着下面的闹剧,过了良久,才懒懒道“那依你们之见,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容虚成站出一步,“启禀陛下,这是凤家的家事,臣不便置喙,但是臣,愿意替皇上分忧。”
“皇上啊——!”凤朝恩艰难从担架上爬起来,“皇上,永乐公主飞扬跋扈,身有重孝,却不能寡居深宫,整天抛头露面,当街行凶!臣身为臣子,只能逆来顺受,请皇上给臣做主啊!”
“做主是吧?”景元熙被他哭得耳根子疼,“正如爱卿方才上殿时所言,一家不能齐,何以辅佐朕?不如这样吧,你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担子,先放一放,等家事处理好了,再来陪朕谈国事。”
“什么?皇上!!!!”凤朝恩只是想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想到,景元熙就真的给了他三尺白绫!“皇上!您不可以偏袒啊!”
景元熙挥挥手,“殿前郎官何在,送凤爱卿回去养伤。至于这天下兵马的元帅之职……”
他目光向下一扫,立时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板,目光殷切期盼。
景元熙的目光游走一圈,最后落回到容虚成头上,“就由国丈暂代吧。”
“啊?”容虚成做梦也没想到,“这个……”
他可不想要这烫手的山芋,要了就是众矢之的!
“这什么?朕等着你谢恩呢。”
“啊……?啊!谢吾皇陛下!臣必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容虚成跪地谢恩,颤巍巍接了从凤朝恩那儿缴下来的帅印,一时半会儿有点站不起来。
“可是,陛下,臣乃是文官,这行军打仗之事……”
“朕说了,是暂代!打仗再说打仗的事!”景元熙不耐烦,挥袖,“好了,退朝!”
他草草将人都轰了出去,这才对金殿的明黄锦帐后道“好了,出来吧。”
锦帐后,漆黑奢华的裙角如夜色中暗香浮动,凤乘鸾缓缓走了出来。
“谢陛下。”
景元熙望着她,有那么一刻有些晃神。
她站在他的金殿上时,真好看。
即便是一身重孝,却也如黑云之后,有金乌暗藏,随时可以拨云见日,光芒万丈。
仿佛她本来就该站在这里,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主宰这天下!
“搬出凉风殿,废了凤朝恩,捧杀容虚成,朕答应你的,都已经做到了,那么,你答应朕的呢?”
“容虚成的事儿,你的好处最大,别算在我头上。”凤乘鸾在他的金殿高处,徘徊了两步,俯视下方,“神山宝藏,就在天机关,雪峰之上。”
“咯咯咯哈哈哈……!”景元熙一阵怪笑,继而咬牙切齿,“你当朕是傻的?天机关是北辰的,肃德岂会容朕明抢?况且,若是那么容易找到,那娘们又岂会容你携宝出走?朕要你把宝藏带来!”
凤乘鸾端然立着,等他笑完,之后,才缓缓道“皇上如此英明,也该知道,区区一个凤朝恩,一座将军府,并不足以交换神山宝藏。”
砰!
景元熙一掌重重拍下,猛地站起身,“你敢耍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