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
王爱红显然不情愿,他还是更希望自己儿子考上好高中,然后考上好大学,最后不说接他的班,起码也得是成功人士的派头。
不过这个家他做不了主,还得看老娘们儿的。
“我就说浩南也这么想的,又不是惯着孩子。再说了,明明成绩又不是差得不像样,你老跟那些第一名第二名的比,你比得过来吗?”
撑着腰端着盘,于文静霸气得很。
王爱红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还嘴。
“这样,你们夫妻两个要是没意见呢,就让明明去看看工伤事故案例,也别怕吓着孩子,提前跟他说好。他这要是还想倒腾木工、车工或者机械啥的,那就慢慢来,先从手工活儿开始训练。做学徒,原本就是从小孩儿开始的。现在也不需要你给师傅当牛做马的,就当是兴趣爱好。”
“那他万一以后真就去当个车工呢?”
“车原子弹钚半球的也是车工,你怎么个事儿,飘了?”
张浩南摇摇头,懒得再跟王爱红废话,而是摸了摸凑过来靠着张浩南椅背的王爱红儿子脑袋。
“别怕,有事儿找张叔叔。”
说着,张浩南抓起明明的手看了看,见上面磨痕裂纹并不少,笑着道,“看来你是真喜欢手工活儿,是跟镇上那家修家具的年老头儿学的吗?”
“嗯。”
大桥镇街上以前有篾匠、木匠等等小店儿,补个锅、磨个菜刀什么的,乡下人去城里太远,就是去以前公社或者乡镇街上。
这小孩儿不往游戏厅里钻,安安静静地找个老木匠的铺子一个人玩儿,其实也挺厉害的。
“年老头儿就没说收你当徒弟?”
“没有。”
“车床以后别自己乱碰了,知道吗?危险。”
少年脸上肉眼可见的失望,张浩南笑着道,“我说的是别乱碰,不是说不碰。小车床也是有危险的,哪怕只是车个木头。回头你去看看生产事故案例,要对生产安全做到心中有数。”
“嗯!”
“给你爸的手串呢?拿来给我看看。”
“在房间,我去拿。”
明明转身就去房间拿了个袋子出来,没有什么包装,就是塑料袋,里面垫着一些碎布头。
手串就一个,其余的都是小棍儿什么的,都是回转体,加工非常容易。
不过有一点让张浩南很意外,这些小玩意儿都上了蜡,抛光也很精细。
其实大多数时候料子都不重要,精细活儿就是看细心程度,料子是锦上添花,有好料子肯定最好,没有就算锯一截桃木也照样不错。
“嗯,不错,最后用了抛光剂?”
“三千目的。”
“年老头儿有三千目的抛光剂?”
“三万目的都有……我跟人要的。”
“机械厂?”
“嗯,有为哥给的。”
“这小子……”
知道是黄有为给的,张浩南也是笑了,拿起手串数了数,一共十二颗,上面还有字,刻的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显然“子丑寅卯”什么的,大概是小孩子不怎么熟悉。
“像模像样的,还做了活扣啊。”
本以为是松紧带,结果是红绳打的活扣,还编了花,是沙城最常见的花式,并不难,但是做得服帖不扭曲不缠结,还是需要心思的。
就像裁缝拷边,难是不难,但做得好和差,能相去十万八千里。
“你爸瞧不上,给我吧。”
“我什么瞧不上,你这话说的,这给我的你咋张口就要呢,你真是……”
坐那儿原本没啥反应的王爱红,这时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