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抑郁与烦躁之色。
“什么?”
乍听此言,风子川人都傻了,旋即便反应过来,
“您在说什么?”
“文儿,不能再让他参加科举了,他绝不能继续考下去。”
风灵钧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为什么?”
风子川难以理解。
“文儿,他不是当官的料!”
幽幽的烛火在房间中跳跃,照在风灵钧棱角分明的脸庞上。
“是因为那篇策论吗?”
风子川也不傻,整天念着科举,甚至大半生都投注于其上的老爷子,突然让孙子放弃科举,必然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原因,而他自然便想到了那篇在朝野各处引起了讨论的策论。
“是,那篇文章的内容足以让文儿自绝于官场,一旦他高中,恐怕我风家的血脉就会因此而断绝了。”
“有这么严重吗?”
“你这些年的生意做得如何?”
“我给文儿攒了千亩良田!”
“嗯,足够了。”
老人听闻此言,脸上并没有什么震惊之事,而是很平静的点点头。
“你攒下的家业应该足够他一人挥霍了,不论他干什么都可以,舞刀弄枪,随意他怎么都行,只要他不参加科举就好。”
“……”
回想起这些时日的见闻,还有几位与自己相熟的商人言语间的抱怨,风子川沉默片刻,而后缓缓吐出,
“我明白了!但是,爹,您这一生都想要能够跟爷爷一样,要不,再让秉文再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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