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骑兵。他们不惜伤亡地为北撒的步卒殿后。
再往后,便是来回驰射的风骑第一曲。
最后则是仆固怀恩率领的朔方军的步卒。
数万人胶着在一起,场面显得相当混乱。
夕阳已经落下,夜幕降临。
清风徐徐,将弥漫在平原上的血腥气息吹散了开来。
直到深夜时分,战斗终告一段落。
整整三个时辰时间,叛军居然只北撒了不到十五里。
连史朝义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郝玭的牵制战术是相当成功。
饶是有史朝义亲自坐镇,饶是有高秀岩这样的宿将指挥作战,叛军步卒在风骑军前堵侧袭下,还是举步维艰。
骑军要想撒出战斗虽然不难,但如果少了骑军的掩护,步卒想要抵挡风骑军的进攻就更加困难了。
以攻击步卒牵制骑军,进而将全部叛军牵制住,这便是郝玭的策略。
一座不高地土山上,一堆堆燃烧的筹火驱散着夜间的寒气。
骆悦急步走到其中一堆较大的筹火旁,向正在探手取暖的史朝义禀报道:“陛下,斥候已经安排好,敌军一旦突袭便可立即预警。蔡将军和三千已经就食的骑兵随时都可以出击。”
“恩。”点了点头,史朝义招手示意骆悦坐下来。
“骑军损失三千余人,步卒损失六千余人。另有两千余人负伤。另有两百突厥骑兵叛敌!”高秀岩沉着脸。继续向史朝义禀报着损失情况。
“都是臣筹谋失当,以至大军陷入如此困境,请陛下降罪!”许季常立刻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地向史朝义请罪道。
“许卿,坐下吧。”史朝义冲许季常摆了摆手,苦笑道,“责不在你,我也有莫大过错。”
叹了口气,史朝义继续说道:“还是有些小看杨错了。而最要紧的是,我军的软肋已完全被杨错看透。”
“确实如此!”许季常坐下来后。缓缓点头说道,“我军粮草短缺,这场全面大战无法做到久持。杨错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抓住我军想要速战速决地心理,利用我方地圈套将计就计,反过来设置了一个圈套。臣有些担心,杨错的诡计还不止眼前的这些。”
“许卿的意思是……”史朝义眉心一挑,隐约地抓住了什么。
“先前周将军来报,道有一部唐军正由东南面朝新安急行军。”许季常拧眉分析道,“这些唐军肯定是来自攻入福昌的杨错,而且目的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乘虚夺取新安……”
“围点打援?”史朝义很快反应过来。
“正是!”许季常点头,“试想,一旦杨错所部突然由福昌攻入新安,周将军十有八九会因担心新安得失而率军急援。而杨错极可能在半道中设置埋伏。”
“这天杀的杨错!”骆悦一时按捺不住,脱口骂道。
“陛下,还是尽早撒入新安为妙啊。”许季常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