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留在土外。
以为这一枪必能击杀郝城,阿史那承庆已经拨马准备返回史朝义身旁,但心念忽然一动,似乎隐约感到有什么令人兴奋的事将要发生。
待转过身时,便看到长枪被击偏地一幕。
“嗾!”又一支羽箭以骇人的速度破空袭至,箭身裹挟的螺旋气流卷起无数烟尘。
“喝!”阿史那承庆神色一凛,手中大刀猛地斩出,在锋矢距离自己不足两步时。有惊无险地羽箭斩落。
“郝玭!”直视前方,阿史那承庆的虎目中瞬间被狂热的战意充斥,握着大刀的手也不自禁地一紧。
感应到阿史那承庆的战意,郝玭举目与其对视了一眼,而后飞驰至郝城身旁,探手拉住堂弟的坐骑,关切地询问道:“怎样了?”
郝城很艰难地抬起头。苍白的嘴唇轻轻颤抖了几下。却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郝玭剑眉一挑,弓交左手,右手急探抓住郝城的手腕,只片刻,已知堂弟受了严重的内伤,鹰眸中瞬间燃烧起强烈的怒火。
“郝新,带郝城赶紧撒出去!”郝玭将强弓背在身后,右手提起挂在马侧的长枪,锐利的眼神牢牢地锁定着远处的阿史那承庆,头也不回地对自己亲兵队长郝新命令。
“是!”郝新将郝城抱到自己的马后。正待驰离,又回首关切地说道,“将军小心些!”
郝玭微一点头,随后厉声狂吼道:“传令,第二曲副统领代行统领之职。”
“二、三曲,左右翼钳击叛军步卒,滞缓故军撒退!”
“第一曲,驰射攻击敌军骑兵!”
虽然心中已经愤怒至极,但郝玭并没有失去冷静,连续下达几道命令。
“呜……呜……!”数个号角先后吹响,激昂急促的战号穿透了战场上巨大的混杂声,直冲天际。
片刻后,远处也响起号角,此起彼伏地相互呼应。
“杀!”在郝玭的怒吼声中,身下坐骑瞬间起动,在极短的时间内将速度加至最快,带着长长地残像,如同一道闪电划过战场。
“护卫陛下后撒,挡住敌军!”阿史那承庆虽然极渴望与郝玭一战,但个人的荣誉与史朝义的安危之间,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不理会适才郝玭目光中挑战意思,阿史那承庆拨马回身,护卫着史朝义向北面撒退。
“收战刀,换骑弓!”听到号角传来的命令后,第一曲统领一边高声狂呼,一边迅速地完成了变换武器的动作。
“左右分击,保持与故骑五十步距离,奔射!”怒吼声中,第一曲统领发出第一支羽箭。
紧接着,一拨箭雨呼啸而出,向前方的叛军骑兵急袭过去。
纯以双腿控制着身体的平衡,风骑第一曲的数千名骑兵灵活地保持着与叛军骑兵之间的距离,左右开弓将一拨一拨地箭雨倾泻向对手。
眼见一个又一个骑兵中箭落马,骆悦目窒欲裂,牙齿甚至咬得“嘎吱嘎吱”作响,几次三番想率军折返回去与这些可恶的风骑军决一死战。
但命令不可违,兼之对史朝义安危的担心,只能咬牙忍受着这无奈的“挨打无法还手”的境遇。
叛军骑兵中虽然也有部分人会使骑射,但这些人大都是新征召的北疆异族,在这样被动的局面下,他们根本就不太愿意为史朝义效死命作战。
为数不多地会使骑射的骑兵,都是刚训练出来,而且训练的方法也不成熟,他们三脚猫的骑射枝巧在风骑军第一曲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整个战场,开始呈现出奇特的局面。
最北面是大队叛军步卒,史朝义本人也在其中。
他们努力地向北撒退,但速度相当缓慢。
风骑二、三曲的数千骑兵一左一右,对这些步卒实施无休无止的袭扰。
往后是骆悦、蔡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