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十四娘淡然望着她,“穆府嫡子无数,更有族中长老,自然有人理事。我母亲一向不被善待,如今不过求过些清静日子,为何还总将主意打在她身上?!”
一见到十八娘,穆十四娘这些天的愧疚突然不复存在,昔日的种种皆因她的出现翻腾在脑海。
十八娘见她根本不为所动,哭得更加伤心,“姐姐,比起我们姐妹,你算是过得最好的,为何要这样无情。”
“我尚有事在身,不便久留。我最后一次与你说话,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穆十四娘上车之前,又说了句,“我记得我曾说过,我像极了穆家主。”
十八娘怔怔看着她,马车上的她回眸之间,神色果然有穆家主的凛冽。
无端后退了两步,再不敢造次。
晚间回府,洛诚接了她,“夫人,穆府在京中的别院已经空置。”
穆十四娘明白他所说何意,轻轻点了头,“有劳了。”
十八娘总算被她吓了回去。
至于她今日所说,连穆家主都被吓疯了之事,穆十四娘半信半疑。
那样夺人性命毫不在意的人,心肠必定硬如磐石。
且不说他信不信鬼神,反正他不像是轻易就会被吓疯的人。
带着心中的疑问,急切地盼望着洛玉瑯早日归来,好早些知道来龙去脉。
数日后,洛玉瑯踩着城门关闭的点,回了洛府。
穆十四娘催促他先去沐浴,这样风尘仆仆去见洛老爷,要如何回答。
洛玉瑯在她为自己擦拭头发的时候,简短地说着,“装神弄鬼,在穆家主这里并不太见效。但胜在人皆有贪欲。那几位嫡子如何会错过老虎打盹的机会,我见他们成功地将穆家主药倒,就回转了。让他们自己去争抢吧。”
穆十四娘忍不住轻拥了他,“多谢。”
洛玉瑯轻声提醒伏在自己背上的穆十四娘,“头发是湿的。”
穆十四娘毫不在意,“你为了我,总是如此尽心。”
洛玉瑯反倒十分奇怪,“我难道不该为你尽心吗?”
穆十四娘说出了压在心上许久的话,“母亲信佛,所以我听因果之说,听得耳朵起茧。这一切的因果,该让我自己来担。”
洛玉瑯反而轻笑,“你不是总说,你不信鬼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