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来源,想必十分的清楚明朗。
宋念欢一点都不在乎刚才她和席旭尧的对话传入他的耳里。
即便席旭尧事故意就在门口提到这件事就是为了说给宴忱听,她都无所谓。
反正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席旭尧紧跟着走了进来,感受着周围自带的冷气,还挺不错的。
宋念欢放下手里的食盒准备离去,宴忱轻吐出两个字“站住。”
宋念欢停下脚步,静候在一旁。
宴忱看向席旭尧,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席旭尧拿起宴忱的病历本打开翻了翻,若无其事道“不过是手术时医生为了防止你昏迷以防毒素加深,让她和你说话引起你的意识,被她拒绝了而已,后来还是越向泽进去的。”
宴忱对手术室的事都没有了印象,他只记得,有人在自己的耳边不停的碎碎念吵得他头都疼了。
然后慢慢的,便听到了越向泽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的吗?
宴忱看着宋念欢好一会,她没有解释,没有否认,没有心虚。
等同于默认。
虽然知道宋念欢想杀自己不是一次两次,可是这次,和以往都不同。
完全不同。
如同被人抛弃了一样的感觉再次袭来。
就像小时候,宴书怀让他搬去和母亲同住,一模一样。
无论他做什么,怎么讨好他,宴书怀都不曾施舍一点点的父爱,一点点多余的眼神一般无二。
而现在这个人变成了宋念欢。
宋念欢很直接的对上宴忱的眼神。
她很感激他不顾生命危险救了自己,可是一码归一码而已。
席旭尧见气氛越来越冰冷,转身离开了病房。
宴忱低下头,沉重的吐出一口气。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宋念欢停下脚步“谢谢你救了我。”
“宋念欢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一句谢谢仅此而已?
可是他差点死了,他是差点就死了。
直到后来做梦,梦里都是她连醒来都是在担心着她。
而她却是说声谢谢都是这般的不情不愿。
看吧,他对宋念欢毫无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高傲,他的自信全部被溃不成军。
他连她的一点点的关心都无法得到。
他昏迷着,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越向泽而不是她。
宋念欢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这句话问出口的,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想笑“问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他的心又何尝不是石头做的,而且还是一个带毒的石头。
“这件事我们大家都清楚,还是说你抱有一丝幻想,觉得,你让邓盛林给我澄清了,还有你险些救了我,我就应该放下对你所有的怨恨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能吗?
答案非常明显,不可能的。
时间是一把巨大的钟,推着人不停的向前走,而之前撕裂的口子,留下的记忆,留下的痛苦丝毫不会改变。
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深刻,越来越痛。
她不是圣人,她做不到那么大度。
宴忱本就眩晕的脑袋现在更晕了,他捂着胸口深呼吸着空气,另一只手撑着桌子“连假装关心关心都做不到?”
“做不到。”她回答的果断,“我没有求你救我,是你自己愿意的,哪怕你今天真的不小心死在手术台上都是你自愿的没人逼你。”
宴忱听着她的话,胸口如戳心一般,疼的不行,呼吸急促“宋宋念欢,好,你好的很,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无情的女人。”
无情道令人发指。
“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