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了。”
说到这里,窦员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足见他和管家主仆情深。缓了片刻,收敛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若是诸位不嫌弃,在下想着将剩下的家产尽数赠予三位医者。”
闻听此言,沈心远三人大为震惊,虽说窦员外的家业所剩无几,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下的数目也甚为可观。三人刚想拒绝,却被窦员外开口打断“三位先不要拒绝,且听在下一言。不为别的,一来是感谢三位不顾性命也要救在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二来是感谢三位查出真相,替窦福报了仇;三来,也是想着,在下命不久矣,还望诸位能替在下收了尸,不要让在下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窦员外起身向着三位拜了下去。杏林圣离他最近,一把搀住窦员外“员外万万不可,我等治病救人,并不是贪图富贵,只是想着让这世间少一分苦厄罢了。”
“我意已决,请诸位不要再劝。”窦员外连连摆手,“这些东西,我也带不走,与其放在这里让它自己荒废,不如送给有用之人。”
劝诫无果,三人也只能由着他来。写下手书之后,当晚窦员外便撒手人寰,看来之前便是回光返照。
埋葬了窦员外,各自便要分别上路。窦家庄这一番折腾,现银与之前相较所剩无几,大约还有个一百两出头,剩下的都是些房产地契之类的。杏林圣什么也没要,按他的话来说,自己也年迈了,等百年之后,这些东西无非还是他们这些小辈的,现在拿与不拿一个样。沈心远闯荡江湖,地契带着也不方便,所以只将那一百两现银收拾收拾带走了。地契自然便落到了韩顾的手里。
虽然得了这一笔横财,但是韩顾的心情还是不好,因为之前那个赌约,这两天一直堵在他心里。
“一时赌气之话罢了,做不得数。人生在世,‘信’字当头,这话一点也不假,但若是认准了便拉不回头,那就是愚信。”杏林圣见韩顾极有天赋,想着收他为徒,也在帮他打开心结,“今天在这里,老夫作为长辈,厚一回脸皮,替你废了那赌约。”
沈心远也在一旁劝着“是啊,韩兄,且不说那个赌约没人与你赌,根本做不得数,即便是做数了,今天有师傅他老人家在这里,不如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此作罢吧。”
有两人如此相劝,韩顾也稍稍宽心,当即拜了杏林圣为师。
“修习医术,其实也是在修炼自己的心性,若是心性不到,断不可能成为名医,反之亦如此。”最后,杏林圣说了这么一句话,韩顾点头应下。
“心远,你也要记得此话。”
“是,师傅,徒儿记下了。”
“沈兄……沈兄?”
沈心远的思绪被卫云帆的喊叫声拉回到现在。
这里是一个小镇,三人赶路也有一段时间了,都有些疲乏,正好在这里歇歇脚。
赶了一天的路,现在刚刚出济州府的范围。据乐扶柳所说,漠教距离济州有一千多里,骑马要走四五天。
趁着现在休息,乐扶柳跟他们简单聊了聊。
“其实现任教主正是我的父亲。”
乐扶柳的一句话吓到了沈心远和卫云帆两个人。他们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情。他们打死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是这种身份。
“我听说,魔教,哦不,应该是漠教,漠教中有一个不太常见的称呼,叫圣女,该不会就是你吧?”卫云帆又差点说错,已经出来好多天了,他还是改不过来。
“是我。”乐扶柳也没有过多掩饰,这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先不说这个,先说说目前的情况吧。”
沈心远二人点点头,不再说话,仔细的听着。
“前段时间,我的父亲不知何故,突然身中剧毒,只不过此毒不会立即致命,只会让功力慢慢消散。此毒十分隐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