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漠教。”乐扶柳肯定了一下。
“怎么回事,外界传闻,姑娘不是魔教中人吗?”沈心远依旧是一头雾水。
“我教本名是‘漠教’,被外界传成‘魔教’罢了。”乐扶柳没有过多解释,对沈心远这般疑问也好似习以为常。
“不管是魔教还是漠教,你先将事情说与我听。”听到这般解释,沈心远也不再纠结。
“我教教主中了毒,但是毒不致命,所以现在还可以用内功压住,本来想请杏林圣前辈出山医治,既然前辈推荐你,那就希望你能去看看。”乐扶柳的态度一直是冷冰冰的,就算是求人时也是这样。
沈心远思量片刻,点头答应下来。救人性命本就是医者该做的,他思量一番不为别的,只是此刻尚不知窦员外能否挺过这一遭,需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这也是他的唯一的要求,本以为按乐扶柳的性子会拒绝,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下来。
这一等就是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沈心远和卫云帆跟着乐扶柳上了路。
一路上,沈心远的心情并不好。窦员外虽说是醒了过来,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他的性命。回想起当时之事,沈心远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其实第二天窦员外就醒了,当时沈心远正在他的屋里照顾。汤毅虽然可恨,但不得不说,他照顾窦员外还是照顾的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口中的试药之行,为了观察毒性变化才会如此。
“咳咳……”沈心远已经给窦员外诊完了脉,情况不是很好。卫云帆将园子里剩下的一只鸡宰了,熬了碗鸡汤给窦员外补补身子。此时的窦员外一边喝着鸡汤一边听着沈心远给他讲事情的始末,听到管家是别人假扮之时,心绪激荡,呛了一口,咳嗽了起来。
“唉,窦福是看着我长起来的,他对我来说已经不只是管家那么简单。”窦员外用袖口擦了擦咳出来的鸡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他是否还活着?”
沈心远摇了摇头“乐姑娘已经检查过,汤毅所戴的面具是用人的脸皮做成的,想来管家也已经遇害了。”
他不想说实话,可是不知道这个谎话该怎么圆。
闻听此言,窦员外将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饶是如此,悲伤还是从他眼角滑落,于是索性不再掩饰,放声痛哭起来。
沈心远不敢再打扰,拖着卫云帆出了房间,留窦员外一个人冷静。这种时候,安慰的话没什么用处,还不如让他一个人待着。
但是他们也不敢走太远,只是在门外等着。
渐渐的,屋里的声音小了,沈心远推门进去,坐在床边,轻声安慰道“员外节哀顺变,不要太过悲伤,养好身体要紧。”
“我没事,沈先生,请您将杏林圣前辈和韩先生请来吧,我有事要交代一下。”窦员外眼圈还泛着红。
沈心远应声出门,走到门口时,窦员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麻烦帮我带一些笔墨。”
“好。”沈心远应了一声,又吩咐卫云帆照顾好窦员外,这才走开。
杏林圣和韩顾都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他们已经知道窦员外醒来的消息。大概两盏茶的功夫,三人便齐聚在窦员外的房间。
房间正对门有一张桌子,他们进来的时候窦员外已经在桌子旁边坐好了,沈心远去拿笔墨,回来的迟了些,所有人都在等他。
“诸位救了在下的命,在下十分感激,无以为报。”待沈心远坐定,窦员外开口说道,“在下膝下无子,又突遭变故,家中人死的死散的散。”
“员外节哀……”韩顾安慰道。
“无妨。”窦员外抬手示意不要插话,然后接着说道,“在下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时日无多,只是可怜了这偌大的家业,此时恐怕也所剩无几了。若是窦福还在,还有人托付,可现在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