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对我说,他这回,碰到劲敌了,那人比你爹足足年轻了二十岁有余,他在外散布谣言,说是刘广不如他,怕了他,你爹不得不去应战,但当年他已五十三岁,心知自己力不从心,怕是有去无回了,我拼死拦着他,不让他去,但你爹他却自己偷偷的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件。”
娘亲虽然没说后事如何,但二麻子岂能不明白,若是爹胜了,定会归家的,现在已过了十三年了无音讯,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二麻子当年年龄尚幼,确实不知道自己父亲竟然是习武之人,听娘亲的描述,当年挑战他的人如此之多,必然名气不小。
紧握着手中长剑,这一刻,二麻子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犀利之色,暗自道
“父亲既然如此,我身为儿子,又岂能辱没了他的名声,这一次,我二麻子定要闯出个名头来!”
他没有想着去寻当年比武之人报仇,二麻子虽然不是江湖人,但也知道,江湖比武,身死不论,败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拿出木箱中仅剩的信件,信件的白色封皮已有些泛黄了,但多年没人翻动过,保存的还是非常完整的。
信件的封皮上写着刘广所书,信件已经被打开过了,想来当年娘亲已经看过。
抽出信件,二麻子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展开了这封十三年前的书信
红香,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身为江湖人,这次的邀战,我必须要去,如果我没能回来,只能苦了你独自一人,抚养竹儿和林儿了,倘若我顺利守住了名号,就答应你,金盆洗手,从此不在参与江湖的纷争,远离那些腥风血雨,陪你和孩子,安度一生。
书信很短,仅有区区数行,但刘广的妻子红燕,却一直与佩剑和贴身的衣物,牢牢锁在了木箱当中,长达十三年之久,若非二麻子有行走江湖的打算,红香怕是到死,也不会说出这段心酸的往事。
老人悄悄抹去眼角混浊的泪水,哀叹道
“儿,为娘将这些心酸不堪的往事告知与你,就是想要提醒你,你现在将要行走江湖,面对着和你爹一般无二的刀光剑影,你必须时刻谨记,切莫让外面的缤纷世界迷了眼,名声固然重要,但也大不过自己的身家性命。”
二麻子将信件小心翼翼的重新叠放好,生怕有丝毫的损坏,把信封放在了贴身衣襟中,二麻子语气坚定的说道
“娘,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走父亲的老路!”
距离天云村三里外,这里是集阳县,白月郡管辖下的小县城,这里比起白月郡的繁华,却是简陋很多了。
刘林背着篓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儿,只见他直径走入了街边的一家面馆。
面馆中有些冷清,连进门都没人招呼,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刘林将篓筐放到桌边,轻车熟路的喊道
“狗蛋儿!”
店小二闻声赶来,随后潇洒的将肩膀上沾满油渍的毛巾一甩,笑道
“哟,刘哥来啦,怎地,今儿个还是一碗葱花面,俩馒头吗?”
刘林面带着一丝桀骜之色,随后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啪的一声便拍在了桌子上,做派简直豪气冲天
“什么?是不是看不起你刘哥?还馒头,从今天开始,刘哥我要顿顿吃肉,天天喝酒!”
“给我拿一碗牛肉细丝面,多多的加肉,咱不差这点碎银子!”
那名叫狗蛋儿的小二,见着银光闪闪的元宝,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见他对刘林的态度更加恭敬,连忙应着
“好,好,刘哥您稍等。”
刘林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口下肚,暖意自胃中而起,舒服非常,刘林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种装爷耍阔的行径,才是刘林真正想要的。
片刻后,牛肉细丝面已经端上了木桌,只见大海碗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