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可言喻,二麻子将长剑归鞘,看着神色平静的娘亲,作出了最后的询问
“娘,是……是爹吗?”
老人叹气一声,随后缓缓点了点头,二麻子握着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随后沉声道
“我对爹,都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能模模糊糊的记得,那时我才四岁,小林三岁,像个跟屁虫一样在我身后追着要糖吃,爹说要去外地做事,回来后便给我们带桂花糖,我很开心,每日每夜都盼望着爹快些回来,但这一等,就等了十三年。”
“我曾问过,爹到底去哪儿了,但娘你却一直含糊不清,不肯告诉我真相,既然让我打开了这口箱子,不如将一切都说明白吧。”
老人的头颅微微低着,并未出声,好似在追忆往昔,沉吟了片刻后,这才缓缓开口
“当年,我在大户人家当侍女,而你爹刘广,是府中的侍卫,我与你爹一见钟情,我便向府中请了辞,待在家中秀些荷包,卖给那些小姐们,你爹则继续在府中当职,这日子,过的也算是顺心。”
“但可惜,为娘与你爹虽然恩爱,但结婚多年了,还是没有身孕,街坊四邻们,也是对我们家指指点点的,为娘和你爹,什么偏方大夫,都看了个便,但却没有起丝毫的作用。”
老人说道此处,眼神中弥漫着浓浓的伤感
“就这样,我们虽然没有孩子,但却依旧恩爱如初,这也算是老天对我的眷顾了,转眼间,我与你爹已经结婚了三十年,我也到了五十的年纪,本来早就打消了生孩子的希望,但直到那人的到来,才有了你和林儿的降生。”
“那天,我如往常一般下地干活,刚刚准备出门之际,却碰上了一个奇怪的老头,那老头虽然样貌看着有些苍老,但满头发丝,却漆黑如墨,他穿着一身普通的蓝布衣,腰间挂着一个扎眼的青色大葫芦,牵着一个小女童,说是路过此地,想要讨口水喝,我见此,就舀了一瓢清水给他,顺便还拿了两个玉米烧饼。”
“他收了下,随后将瓢中的清水,灌在了腰间青色的大葫芦里,他便说,不能白白收了我的水,既然这样,就给我诊治一番,当做报酬了,他号了号我的脉,谁成想,这老头竟然当场说出了困扰为娘数十年的症结,我一想,这可是遇到老神仙了啊,让我给有幸碰见了,什么下地务农的,都通通抛到了脑后,为娘就要作势引他们爷孙进屋,那老头却出言拒绝了,只是将他葫芦中刚刚灌入的清水摇了摇,重新倒回了瓢中,递给了我,说是喝了这水,就能怀上孩子。”
“要知晓,我那是已经五十岁了,但没能给刘广留下一儿半女,始终是我的遗憾,抱着试试的心态,就喝下了那清水,谁成想,三月过后,便接连怀上了你和林儿。”
二麻子听闻这往事后,不由得一惊,他知道母亲生下自己时,年岁已经很大了,但没想到还有这种传奇的故事。
“或许,娘亲你能陪伴我到今天,多亏喝了那神奇的清水。”
二麻子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
老人家缓缓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能撑到现在,是当年喝的一口清水在发挥着功效。
“生了你和林儿后,为娘和你爹都非常的开心,算是弥补了我们的遗憾,但是,好景不长,麻烦终于降临到了我们这原本幸福的小家。”
“你爹是个习武之人,一直在府中当侍卫,虽然挣得不多,但养活一家是绰绰有余了,江湖是非多,十三年前,你爹在白月郡中,凭借着自创的刘氏剑法,已经有些名气了,每天都有络绎不绝来挑战的武者,一些宵小之辈,你爹都赶了回去,除了真正有本事的人,其他一概不应战,多年来,你爹不知受了多少伤势,为娘也曾出言劝告,让他退了武林,但你爹不肯,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终于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