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水少,大伙就把粪和土搅拌均匀堆着,很快就能发酵好,派上用场了。
伊国人围着啤酒桶转了转,伸手拜了拜,示意撤退。
“慢着”章容先沉沉的喊了一声,“华夏人是伊国的客人,不是囚徒,这也不是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地方。”
他目光沉沉,沉默的抗议伊国人今天的行为。
听完大刚翻译后,几人用阿拉伯语嘀咕了几句。
此时华夏跟伊国关系很不错,领头踹了报信哨兵一脚,用英语表示两国友好,又和章容先握了手,这才大步流星的走出哨所。
打这次乌龙事件后,华夏人就是再干啥无法理解的事,两名哨兵也见怪不怪,逐渐悟出了规律,无论这几个华夏人做什么,都是为了种菜!种菜!
一天深夜,有位同志摇醒了章容先。
“老章,起风了!”
两人侧耳听着风还不小,摇醒众人后就直朝外头冲。
漫天的黄山席卷而来,就像是下了一场黄沙雨。
八人赶紧举起麻布袋弄成的大棚,一人举着一脚护住菜田。
外头的哨兵也惊醒,跑进来帮忙。
这些日子里,八人组自个打了个野灶台,时不时就开点小灶,把两年轻哨兵馋得眼睛发绿。
伊国人主食是面包,鸡肉和鸡蛋,还有从底格里斯河里捞起来的鱼,至于羊肉和牛肉很贵,普通伊国人也不能常吃,再加上烹饪方法很单一,华夏人的手艺能把他们馋死。
每回吃饭时都有两个探头探脑人,大伙浑身上下不得劲,索性让两名哨兵一块吃。
当然也不是白吃的,哨兵得帮忙料理菜地,扛大粪。
当下的菜地一片生机黯然,韭菜已经割过一波,如今又是绿油油的一片,木耳菜和萝卜苗长势良好,眼见着就能收获了,就连西红柿和黄瓜也都拉藤结果了。
虽然风沙肆虐,但被卷走的土壤却很少。
压在菜上的一层土就是苏玉春的空间土,无论黄沙怎么吹都牢牢的保护着菜的根部,空间出品的植物成熟期更短,长得也更好,几个大老爷们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务农本事高,都喜滋滋的自夸。
吹了半宿的狂风把大伙的心都吹急了,隔天一早就张罗收割下锅吃青菜。
关系变好后,哨兵还给大伙整了个铁锅和铲子。
已经许久不知菜味的众人心情似是过年。
最年轻的大刚被派出去摘菜。
“同志们,我回来了。”大刚喜滋滋的抓着一捆萝卜苗。
负责掌厨的同志立马拉长了脸,吆喝,“老章啊,你瞧瞧这倒霉孩子摘的菜,跟老母猪进菜园似的,咋把菜都一起摘回来了。”
大刚委屈,“那菜不都长得一样,难道还有该摘的和不该摘的?”
章容先一看就知道大刚是如何摘菜的了,教他“以后摘菜,不能整片的摘,得捡大的留小的,咱们土地少菜也不多,如果一窝全端了,那以后萝卜苗就供不应求,吃不上了。”
大刚一听是这么回事,赶紧带上讨饶的笑。
众人吃了饭正围着菜田消食呢,同样吃饱饭的哨兵跑进来告诉他们,送电报的人来了。
这一回的电报,除了确定八人组安然无恙外,还有个特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