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地瓜的香味让干了一天活早就饥肠辘辘的八人组们欲罢不能,用一根骆驼刺挑出来后,把人迫不及待的瓜分。
烤地瓜外焦里嫩,是流蜜的瓤,黄灿灿的飘着热乎气,有些稀瓤的地瓜烤到熟透了的时候就往外淌糖水。那糖水都沾到地瓜皮上。
几人也不怕站一手的黑,哈着气,吸溜着鼻子对半掰开就吃。
章容先刨出两个地瓜,示意门口被香味吸引挪不开目光的两名哨兵。
哨兵头一回进院子,弯腰捡了烫手的地瓜,掰开一半后用右手递给同伴,两拨人语言不通,吃得嘴角一圈黑的哨兵对着众人举起大拇指。
“草木灰給我留点,屋子里有干辣椒,我媳妇是黔省人,她们本地拿草木灰炒干辣椒做沾水,回头给你们也弄一点尝尝我爱人那的特产风味。”
不提还好,在座的大男人都想媳妇了,爱人做的菜也显得遥不可及和珍贵,此时连手里的地瓜都不那么香。
章容先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的春儿此时正在干啥呢,孩子们乖不乖,好想见他们。
以前,八人组不能出哨所,也不能跟本地人接触,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各个喊着无聊。
打从开辟了荒地后,大伙的生活重心全落在了种菜上,施肥浇水,饶是啥事都没有,八人也爱杵在菜田旁,一看就是个把小时。
生活用水少,几人得来的清水匀出一部分饮用水,剩下的水刷牙后能洗脸,洗了脸沾湿毛巾擦擦四肢,废水一丁点都不敢浪费,全贡献到了菜地里。
地里缺少肥料,几人肚子一旦有动静了,多大的事都得缓缓,出门直奔菜地。
哨所外荒无人烟,平时只有哨兵,又都是男人不怕臊,解下裤子就当施肥了。
打从这一群华夏人开垦荒地种菜后,两名哨兵再也不觉得工作轻松。
之前华夏人烧草木灰,哨兵们合计着是不是华夏人利用火光想做点啥,正想早上换班的时候向上级汇报,然隔天就瞧见华夏人把草木灰撒在了开垦的土窝窝里。
这些天,那一群华夏人总往哨所后跑,出来后扶着裤腰带一脸欣慰满足,两名哨兵心生疑虑,赶紧报告给了上级。
不一会,两辆伊国运输车轰隆隆的停在哨所门口。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进来,由着哨兵带领直奔哨所后。
此时并不是送饭时间,冲出屋的八人组看到如此阵仗后很茫然,提心吊胆的跟在后头。
哨所后有两个啤酒桶。
“别打开”大刚赶紧说。
话落身边就多了两个伊国大兵。
领头无言的扫了眼大刚,随后看向章容先。
章容先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群人虎视眈眈的打开啤酒桶,然后被熏得直退好几部。
大刚嘀咕“让你们别打开,非要受这个罪。”
在场的伊国人都蒙圈了,华夏人存屎干什么!
幸亏随行队伍里有人会英文,大刚好跟人解释,在华夏的乡下种地,屎是难得肥料,艰苦岁月时还有人专门偷屎呢。
浇菜的时候,老乡们用撩子把纯大粪勺到水渠里稀释浇菜,就好比人吃了顿干饭耐饿好干活,特殊照料过的菜也能长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