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为其极力争取权益亦在情理之中。
工业生产消耗的原料是惊人的,与棉纺企业动辄数千工人不同,其他国家毛纺厂最多也不过就是千人规模,中小型企业只有三五百人。
发展至今,在澳洲红河毛纺总厂旗下的9家毛纺企业直接万人规模起步,是当今世界都是绝无仅有的超大规模工业化生产(仅限毛纺产业),由此带来的规模效应和竞争力无与伦比,都是世界级别的。
企业发展带来对原料需求的好胃口,曾一度引起各家企业哄抢原料的情况频频发生,屡禁不止。
红河谷牧场羊群规模连年翻番的增长,依然赶不上企业的旺盛需求。
九家毛纺厂虽然同属于红河毛纺总厂,但是各自都有经济考核指标,企业经营发展指标,利税及其他各项指标,这直接关系到企业经营者考核升迁,工人薪资及福利待遇,关系到切身利益的事怎么可能不争?
有鉴于这种混乱局面
红河毛纺总厂正式发文确定,松江镇以北地区归属于朱雀市三家毛纺厂,该范围内牧区羊毛收购站收购的羊毛原料,只能供应给朱雀市三家毛纺厂,不允许越界收购,扰乱羊毛收购市场秩序。
松江镇三家毛纺厂的羊毛原料收购基地则划定在北仑镇以北地区,北仑镇三家毛纺厂则是面向新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羊毛收购站,相互之间各有地盘,避免内部各毛纺厂家哄抬价格,明令禁止越界收购。
“元鼎大人,您看这事儿怎么整啊?”
潘守道紧追着李福寿来到客厅里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守道兄,你不会现在就要我给你答案吧,事情可没有严重到那一步。”李福寿忍不住笑了,他知道潘守道是惦记着新增加的羊毛产量。
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向谁都不好。
红河谷牧场拥有世界上最大规模的羊群,约为4600万只羊,这个庞大基数上再度大幅度增产,北仑镇当然想分一杯羹。
建设中的毛纺十厂和毛纺织十一厂,一家坐落在松江镇,一家坐落在北仑镇,规划便是2万人的大厂,对原料需求胃口可不少。
自家牧场生产的原料为啥不给收购?
北仑镇对此意见很大,因为相对于自家牧场的羊毛原料拥有便利的铁路条件,收购南方各州羊毛原料运输成本较大,成本自然要高一些。
“元鼎大人,您可要一碗水端平说句公道话,牧场增产的羊毛产量能给我们多少,含糊其辞的可不行,北仑镇作为面临南方挑战的第一线城镇,只有发展的更强大才能起到移民桥头堡的作用,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呵呵,确实如此。”
“那您给我个准数,眼见着南北方对抗矛盾日益尖锐,南方州也在发展自己的毛纺厂,我们的羊毛原料供应不但价格偏贵,而且容易受到双边关系影响,从自家牧场要一点羊毛原料不过分吧?”
“守道兄,你也别说的那么可怜兮兮的,你们北仑镇收购南方州的羊毛向来压价是比较狠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潘守道叫起了撞天屈,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儿;“压价都是那些白人羊毛收购商干的,与我们无关,兄弟城镇羊毛收购站每磅羊毛1.1个便士,到了当地毛纺厂1.25个便士,我们北仑镇到厂的价格是1.35个便士,仅收购成本这一块就高出了7以上,绝对是全澳洲收购价格最高的地方,至于说路途运费高那就不是北仑镇的问题,请元鼎大人明鉴。”
“行了,行了,守道兄,你就别缠着我了,这事儿要详尽研究以后再说,别弄得按下葫芦浮起瓢。”李福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意思端茶送客。
潘守道佯装看不见,依然缠着李福寿喋喋不休的诉苦,把他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