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刚刚返回北仑官邸不久。
“哦,你是说新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包括州长及议长在内的头面人物无法应邀出席成军典礼?呵呵……这是在表示不满啊!”李福寿听到秘书的汇报,脸上没有任何诧异的神色,呵呵一笑负手向院子里走去;“不来就不来吧,咱们关起门来自己乐呵也不错。”
“元鼎大人,这些南方州的白人政客连表面文章都不愿意做了,看来是一心要和我们搞对抗啊!”潘守道先生脸上带着一丝不忿之色。
维多利亚州路途遥远倒也罢了,可是新南威尔士州首府悉尼近在咫尺,仅仅隔着一个海峡,坐轮渡就可以很方便的抵达北仑港,如此拆台甚至连理由都不给一个,实属过分之极。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李福寿的情绪没有受到影响,脚步顿了一下等着潘守道赶了上来,复又继续前行,边走边说道;“咱们扩充的这两个近卫步兵师要对付的是谁,威慑的是谁?将心比心……这也难怪人家心里不舒坦,这些表面上的虚文缛节就不用维持了。”
“难呐,悉尼与北仑一水相隔,经贸和人员流动十分密切,这么一搞等于生生切断了两岸联系,损失可是不小的。”
“守道兄,现在的情况就像兄弟俩闹分家,一个执意要分开另过,那我们能怎么办呢?”
“请元鼎教我。”
“守道兄客气了,谈不上什么教不教的,凡事往最坏的角度考虑,向最好的方向努力,应该是当前唯一的可行之策。
组织相关人员对北仑镇和悉尼的经贸情况进行一次摸底,什么项目进口数量多少,依赖程度如何,是否有进口可替代选项?对北仑的经济影响有多大?
摸清了这些情况,有助于针对性解决问题,可以做到心中有数,处变不惊。”
潘守道听了频频点头,接话说道;“元鼎一言惊醒梦中人,这下我的心中就有谱了,北仑镇对南方各州依赖最大的还是羊毛原料供应,镇里面三座规模达万人的毛纺厂肯定会面临开工不足的问题,连带着港口运输也受到影响,毛纺产业可是北仑的支柱性产业,这个打击可不小啊!”
红河谷拥有三个纺织中心城镇,朱雀市,松江镇,北仑镇,这三地各自拥有三家大型毛纺织企业(毛纺十厂,十一厂依然在建设中),周边羊毛原料一般就近供应。
与南方州关系破裂对朱雀市和松江镇影响不大,但是对北仑镇的影响可就大了,因为北仑镇的三家大型毛纺企业主要的原料来源就是新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两地。
毛纺企业开工不足,将直接影响到3.79万毛纺产业工人收入问题,影响到3.79万个家庭,势必影响到整个北仑镇的经济景气。
“无妨,南方州暂时不敢做到这一步,他们承受不起。”李福寿知道潘守道顾虑什么,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脸庞上带着自信的微笑说道;“有鉴于羊毛市场价格高涨,红河谷畜牧总局计划大规模扩展现有美利奴羊群,从现有存栏4600万只羊扩展到7000万只羊,我想这个时间只需要大半年也就够了,到时候不会缺了北仑镇的原料。”
“那太好了,可是我担心兄弟城镇的毛纺企业抢原料啊,还有松江镇新建的毛纺厂投产以后也需要大量原料供应,这……会不会从中作梗,实在让人担心啊!”
“你呀……守道兄,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呵呵……”李福寿听到对方的顾虑笑了起来。
潘守道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伯爵大人,但他一心为公,所以底气是很足的,干笑两声以后不言不语。
坐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北仑镇是潘守道的最为重视的城镇,说是心头肉也不为过,而毛纺织企业则是北仑镇的支柱性产业,为其摇旗呐喊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