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坐骑,抬头喝道:“煞摩柯在哪里?你们速去让他出来见我!”
寨墙上有人嘀咕几句,回道:“左翼长煞摩柯大人,今日前往秦王府公干,不在营中,你还是明天再来吧!”
原来,这缁衣大营分作左右两翼,煞摩柯分列左翼之首。
凌九天救女心切,他只当是煞摩柯故意不见自己,哪里愿意等待,依然立在原处喝道:“煞摩柯让我前来,今日我来了,他又躲在里面不肯见我,是何道理?你们快与我打开寨门!让我进去寻他!否则,休怪我要破门而入!”
缁衣大营乃是隶属秦王最精锐之师,属御龙卫统领,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也是娇悍无比,纵使王公贵胄也没有敢轻言冒犯他们的,更别说单人独骑,还出言不逊,口口声声要破门而入的。
寨墙上之人,大怒道:“看你衣着破烂,不过是一介贫民,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辱骂左翼长还要破门闯关!你莫走,待本飞骑大人来亲自会会你!”
说罢,气哼哼踏着木梯“嘭嘭嘭”下来,一声大吼,寨门开放,凌九天骑在马上,风扫长髯乱飘,身躯岿然不动。
抬眼见一人一身黑衣,甚是雄壮,将铁蒺藜,舞动在半空,催马直奔凌九天。
来到凌九天迫近,也不答话,嘶吼一声,铁蒺藜旋动着飓风,直击凌九天胸口。
凌九天见他下手如此毒辣,心中更是愤恨,右手一兜马头,躲过了这雷霆一击,那个缁衣飞骑尉,见他躲过,却没有还手,更是欺他畏惧,右手收回铁蒺藜,左手抓住铁链旋即掷出,奔凌九天后背。
凌九天心情紧迫,哪有时间与他耽搁,脚下用力,身形一个飘纵,已经跃过马背,到了那飞骑尉身后。
飞骑尉铁蒺藜掷出,却瞬间不见了凌九天,心中差异,还四处乱找,凌九天抬手将他脖颈抓住,轻轻提起。
飞骑尉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身体已经直直上飞,正挂在门楼探出的木棱上,来回乱荡。
凌九天也不看他,催马就要硬闯,飞骑尉挂在那里,无依无傍,一时也下不来,只得喊人围堵凌九天。
转瞬,自门里,”呼啦啦”奔出几十骑人马,将凌九天团团围在中心,呼号叫嚎,各持兵刃,冲着凌九天打来,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震动四野。
凌九天挥动一双肉掌,左突右杀,毫无惧色。
辕门之外,只听得泼天劈雷掌,掌风呼啸,恰似天神震怒,激起滚滚雷霆。
每一次轰响,必有几个缁衣人滚落马下,不消多时,几十个缁衣人已经伤亡过半,死尸躺了一地,血迹横流。
剩下的缁衣人不得不纷纷后撤,随着一阵马蹄声散乱,又有近百人赶到,与凌九天混战在一处。
缁衣大营之兵,都是由各处军营中筛选出的精英组成,直接在御龙卫四大金卫统管之下,平时操练皆有他们负责,个个身手可以想见。
即使江湖中一般的好手,若一对一的对垒,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若与一般的士兵相比,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一百多人守在自家辕门外,被一个人单人独骑,赤手空拳,杀得死伤无数,血流满地,此事真是旷古未有。
众缁衣惊骇之余,无不震怒,为了挽回一些脸面,个个都发疯一般得围住凌九天拼命厮杀。
眼见得时间渐渐推移,地上的死尸已经不下百具之多,而凌九天周围的缁衣人却越杀越多,不断自大门里拥来。
凌九天在重围之中,一对肉掌,左拍右击,虽依然是气势雄浑,凌厉无匹,但他因心事重重,急着救女,不免焦躁起来。
他不愿再与他们纠缠不休,暗生一计,他立在马背,身体兜转的同时,一对儿手掌交叉拍出,轰雷阵阵,将围在自己不远处的缁衣人纷纷掀下马去。
借着众人后撤的刹那之间,他纵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