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感觉洞内越来越气闷异常,他料想如果再耽搁下去,二人势必要双双憋死在洞中,自己倒也罢了,却无论如何也要让蕴儿出去,哪怕就是一线生机,也不能放弃。
想到此,肃羽用手扒拉一下内衣领口,让脖子感觉舒畅些,这才对着蕴儿道“蕴儿,这里面的空气已经快没有了!我们估计还只能有一次突破石墙的机会了!一会儿我挥手震石墙的时候,你趁着我身体前驱,从后面用力推我双腿,我们齐心拼出一掌去!”
蕴儿明知不易,依然笑道“好!羽哥哥,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打破石墙的!等我们出去了,你可要答应我,以后,我们要天天呆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肃羽听罢,心中豪情又起,答应一声“好!”
随撤掌与肩平行,驱动浑身之力凝结于掌上,两腿微弓,脚尖扣住地面,一声嘶吼,身体向前急飞,蕴儿也同时拧身聚力,双手抓住肃羽小腿,双脚猛蹬地面,把浑身之力都叠加在肃羽身上,肃羽双掌同时拍击在石墙之上,只觉石墙微微振动了一下,肃羽手臂一阵钻心彻骨的剧痛,他低哼一声,昏厥过去。
肃羽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人在不停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那急切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肃羽奋力睁开双眼,只见昏黄的灯光之下,正有一张满是灰尘泥土的脸儿,扑伏在自己面前,不住地呼唤着自己,一双睫毛上也沾满泥土的大眼睛里,“扑嗒嗒”泪水如泉。
肃羽看见蕴儿又惊又喜,他顾不得浑身疼痛,急起身一把抓住她的双臂,欣喜若狂道“蕴儿,蕴儿!是你吗?这是在哪里?难道我们真得逃出来了吗?”
蕴儿见他醒来,也是破涕为笑,擦一把泪,道“对呀,羽哥哥,我们逃出来了!是你师父救了我们!你想不到吧?嘿嘿”
肃羽听得一愣,道“师父救了我们?我师父在哪里呢?”
转身往蕴儿身后一指,一个瘦削的身影正背手,弓腰,探头地看着自己,稀疏的短须微微翘起,一对精光闪闪的小眼睛里,满满都是慈爱,可不是太白鹤,自己日思夜想的师父吗?
肃羽激动万分,急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师父面前,嘴里喊了一声“师父!你怎么在这里的?你可想死我了!”
然后,泪如雨下,哽咽难言。
太白鹤也是万分的激动,他蹲下身子,用手轻抚着肃羽还在抽动的脊背,两行清泪也流了下来,颤声道“肃羽,好孩子!都是师父害苦了你呀!唉!天可怜见,竟让我们师徒今日还能在此相见!”
肃羽哭泣了一会儿,满腔的委屈尽情释放出来,这才抬衣袖抹了一把眼泪起身,四下里望望,见在一盏微弱油灯照耀之下,几人竟然呆在一处狭小的房间之中,四壁都是石墙,一个由原木做就的木门紧紧的关闭着,上面还赫然锁着一把大锁。
肃羽甚是不解,忙道“师父,你这是在哪里啊?为什么我们会到了这里?”
太白鹤苦笑两声,拉着肃羽靠墙坐在堆着稻草的地上,才长叹一口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那日我们被御龙卫追击,我们师徒分开后,我陪着师父就一路来到了鸡鸣峡,过不几天,三位师弟也都到了,师父听说灯花谷被洗劫一空,房屋也被御龙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几代人苦心经营,师父他老人家几十年心血,就这样化为乌有,师父自是悲痛欲绝,但事已至此,也只得静下心来呆在鸡鸣峡,等你消息。
可谁知,三师叔见师父大势已去,慢慢竟怠慢我们起来,师父气不过,本意要走,又怕你到了见不到我们,因此左右为难,又暂且忍耐了些日子,无意中听到三师叔也有觊觎宝莲御令之心,打算等你来时,将我们一网打尽!师父气愤至极,想想此时即走不得,又留不得,无奈狠下心肠,要伙同我们借机铲除三师叔及其党羽,占领伏虎山庄。
他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