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的事情,很多的细节一股脑的涌进了小晗的回忆。
石海在一旁也是默不作声,自己在那喝着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我看到他已有几滴泪水,悄然滑落杯中。
我也是个泪腺脆弱的人,不过我没有哭,也许经历过了一些事情免疫了,不过心中也难免有一些酸楚和感叹,世事无常人这一辈子不管是爱情,亲情,友情,总是在分别以后才感到更加的浓烈厚重。
三人沉默无语好一会儿。
好像用这种无语诉说着情深,用这种沉默凭吊着过往。
我打破了沉默:“每个人的路各有不同,但终点都一样,三十年以后都会相见的”。
石海:“不行,我得活一百岁”。
我开玩笑的说:“每天过着复印机,复印出来的日子,一百岁又如何,人生如曲终有散时,好好喝酒吧,保不齐每一次的相聚都有可能成为绝别,再无重逢了,就像红姐一样”。
小晗:“唉,不想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阿军走了两年媳妇儿也嫁了人,孩子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舍得,放不下,又能怎样”。
石海:“这两年闹疫情,哪也没去,等哪天咱们三个最好再找几个人,大伙热闹闹的出去玩几天”。
我:“这事别找我,我可不去,没劲,在哪儿不能热闹?非要去远的地方”。
石海:“你是真没劲,就你这货早就应该被社会淘汰了”。
我调侃道:“就你这货,去了也是白去,每到一个城市,你只是留下几个矿泉水瓶,然后再拉一泡屎,以示你曾经来过,表示你到此一游,然后带着一身的疲倦回家,不信你问小晗,他是旅游专家,估计他的屎已经拉遍了全国各地”。
石海一笑:“滚蛋,不和你说了,说不过你”。
小晗也在一边笑:“这十年,全国各地有名的景点我几乎走了一遍,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趁着年轻多出去看看,等老了就走不动了”。
我:“干嘛非要亲自去看看呢?又不是古代人,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很多人不识字写个信还得找人代笔,非得走出去看一看,才能了解外面的世界”
小晗:“现在哪儿都不想去了,玩够了,我每天在家练书法,写毛笔字儿,我要不是两个孩子压力大,我都想找一个地方隐居了”。
石海:“靠,你个“三年四”出来的,还玩这么高雅的东西,还有你旅游都不爱去,你们是不是都疯了”
我:“不是疯了,是老了,没了许多梦想,就像你说的被社会淘汰了,记得我小的时候家里有一台破面包车,我总是跑到驾驶室玩弄方向盘按喇叭模拟开车的样子,觉得挺神气的,心想,等长大了我一定就能把它开走,然后到处去玩,等到后来长大了不知道怎么就没了这种梦想”。
石海:“你这人一点追求也没有,死了算了”。
我:“有啊,“安静”你说现在这人有吃有喝的,社会却变的狂躁,科技爆炸物质丰富,人们过着暴发户一样的日子,你看看我们点了这一桌子菜也没吃几口,我就觉得不“安静”,人们都忘记了食物的珍贵,食物才是生存的第一要素,当然了,我可不反对科技进步,比如车啊手机啊等等都越来越先进,人要是都能“安静”的享用这一切就好了,手机里的直播软件,五花八门,有人竟然直播粪坑吃屎,夫妻吵架……为了“红”什么都干,我觉得这些人才是疯子。
小晗:“是啊,要不我怎么会有隐居的想法,这也是我的梦想,这社会太乱了,烦的慌”。
三个人喝着酒,天马行空的闲聊,互相调侃,挺有意思。
后来小晗不胜酒力,也许是喝了带有眼泪的酒,眼泪增加了酒精的浓度,醉了,先回家了。
石海:“小晗的酒量我知道,没事儿,提起了阿军他可能心情不好,咱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