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像一潭深水,你永远不晓得哪里是她的底线,更不晓得如何才能激起她的波涛。忠源有些气馁,有些担心自己就算一身龙袍站在她面前,恐怕都得不到她的万分惊讶。
忠源的百转千廻仅限于他自己,赵雪飞的心思可不在这上面,她一面享受着骑行的快乐,一面思索着‘宁王’的实力。
当初‘宁王’起兵,北郡得到消息时,都觉得是有人在借着‘宁王’说事,目的就是针对铲除异己,独断专权的祝丞相。
后来,‘宁王’得了东郡半壁之后就专心与西郡的祝相人马做战,每次战到北郡的地盘都分毫不犯。北郡又有些得意,乐得坐山观虎斗,更达成共识,只要朝廷的军饷未到,他们便‘无能为力’。
再之后,一向被祝丞相视为后院的西郡以不可置信地速度被‘宁王’拿下,北郡又有些惊吓,与西郡的兵强马壮相比,北郡就只得算是老弱残兵了。若是‘宁王’进击北郡,恐怕不需西郡一半的工夫,北郡就要缴械投降了。
可是‘宁王’在拿下西郡之后,立刻张开了大嘴,朝着东郡剩下的半壁扑去,再一次放过了北郡。
然后,北郡就与朝廷和东郡失了消息。
今早出发前,自己已将猜测派人送给了父亲,希望父亲能扛住郡守那边的压力,留旧按兵不动,千万不要起了勤王的心思,因为照如今的局势来看,多半会万劫不复。
余光扫过一旁忠源的身影,赵雪飞有些烦恼,自己这位丈夫,无论何事最关心的永远是他的生意,若是无利可图,莫想劳动他一根手指。这次他愿意与自己同来,多半是藏了自己的心思,另外在赚取了郡守的情义之后,还能在自己这边落了好。
不用多猜,便能知道,江山异主也好,生灵涂炭也罢,都不及他的生意重要。
行到傍晚,刚入城,忠源只说了一句,他去打理生意,便抛下赵雪飞只领了几个随从朝着道路的另一头而去。留下的卢乾说道:“诸位随我来,客栈在这边。”虽说他们只晓得这次出门,不能再称呼夫人,只能称呼赵公子,但不知为何,无论是谁每次说话都千方百计地避开了对赵雪飞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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