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愣了一下,失笑道:“无妨,夫人请随我来。”
说完快走了几步,跨进书院大门,转身微笑着,等着若舒。
若舒看了一眼忠湛,忠湛瞅了一眼母亲,赶忙拱手弯腰向郑夫子行了一个大礼,口中说道:“夫子在上,学生秦忠湛莽撞失理,犯了书院的学规,特来告罪,请夫子责罚。”
郑夫子见了,笑着更明显,点了点头,却并不接话,示意她们跟上。
若舒一脸坦然地由兰芷和夏茶搀扶着缓步向书院内走去,忠湛满脸的忐忑跟在母亲的身后,进了二门,郑夫子却领着他们转身朝右走去,忠湛在若舒身后悄声的说道:“母亲,这不是去书院正堂的方向。”
若舒没有回头,也没做声。
进了一道垂花门之后,穿过一条长廊,长廊的两侧墙头上种满了迎春花,细长的枝条顺墙而下,虽是初秋,因为天暧,竟然还有几朵黄花在风中摇曳,郑夫子转身见若舒留意到了,似乎非常欣慰,开口说道:“你母亲以前最喜欢迎春,说迎春的枝条比柳枝要好,有筋骨,虽花季短却四季长青,就算是冬季叶子也不轻易掉落,大雪压身仍不改其形,有节气。”
若舒见他一再提及母亲,想着郑家祖坟中那低浅的一抔黄土,连墓碑都是歪的,可见是从没人去看过的,心中极是不耐,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便生生忍了下来。
郑夫子见她不像刚才那般的激烈,神情也好象和缓了一些,心中越发欣喜,接着说道:“我来到书院时,见到这条长廊就决定住在这里,这些迎春为我亲手所种,直到今年才有了些形态,明年春天花开之时你再来看,就会明白你母亲所说之意了。”
若舒忍住心中想骂人的情绪,望着满墙的迎春,轻声说道:“夫子,卢氏今日前来是为我儿忠湛逃学一事,还是莫要耽搁太久,免得他的先生怪罪。”
郑夫子却笑着说道:“他的先生便是我。”
若舒转身朝忠湛看去,忠湛低头说道:“母亲,郑夫子是书院的副讲,专管我们学年的教学和学规,同时教授我们四书、书法。”
若舒听了,低头片刻,向着郑夫子说道:“那请问夫子,秦忠湛私自逃学,按照学规,该如何处罚?”
郑夫子依旧面色和蔼地说道:“私自逃学,确实违规,按律当罚。学院的学规有文罚和武罚两种,可由学生自由选择,也可由先生指定。”
若舒不再答话,只看向忠湛,忠湛见了,低头向郑夫子施礼后说道:“若要学生选,忠湛便选武罚。”
郑夫子听了,说了句,“你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