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人。
一潭死水,养一池死鱼。
更何况,人间这座偌大的鱼塘。
詹拮城当时正襟危坐,双手搁置膝盖上,死死拽住儒衫,额首低垂。
到了城门口,果然瞧见游延济正坐在一旁的茶水摊上与人说说笑笑。
东西应该是全备齐收在袖中乾坤中了。
瞧见戴雨农来了,游延济扔下几枚铜板并起身相迎。
他在这等了也没一会,先前戴雨农要去温酒楼也没跟他打声招呼,戴雨农也以为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没想到这一聊就忘了时辰。
游延济先前还以为戴雨农是又被哪位大人物给盯上了,毕竟这半年不到的功夫,他这位小掌柜可是和很多个大人物打过交道了,不说詹拮城,和芈老头。
燕青,王赊瑕,陆抗这三位都是祖宗级别的山巅人物,前两位还好,最起码并无恶意。
可最后这位,先不说脾气善恶,光是秉性就让人捉摸不透,反正山上传闻,只要被这姓陆的盯上的,就没几个有好下场,这可是一个让白贼王赊瑕都忌惮的主儿。
游延济心慌慌,阿弥陀佛念个不停,惴惴不安去了城主府,见了芈老头得知戴雨农正在温酒楼喝茶聊天才算安了心。
在戴雨农和游延济离开飞升城的时候,那位温酒楼金丹境的店小二拓跋建庭,这会正在与掌柜的金以让,透过掌管山河看着戴雨农一举一动。
“你演的有些过了。”金以让见戴雨农离开了飞升城的地界,便也收起了掌观山河,虽然如今坐镇飞升城的城主算是半个自家人,但越是如此他温酒楼就更应该守规矩。
“你看我像个戏子吗?”拓跋建庭指了指自己,有些无奈。
金以让挥了挥手赶人,靠在躺椅上细细琢磨着大掌柜吩咐的这件小事.....
他深吸了口气,干脆拉倒。说不准大掌柜的估计也只是听令行事。
正如金以让所料,那个远在穹庐天下的大掌柜真是听令行事,只不过这会他正打量着由芈老头亲手书写的那一对对联,分别裱好挂在书房,坐在书案前,抬头并能瞧见。
也正是如此区别,他金以让只能是个办事的。
在草头村,田翼不知怎得今天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趁着他爹娘不在开始自己和面,估摸着是昨天听见老村长说自己要跟着老爹背井离乡了,就想着亲自做点什么留给这草头村留给身边几个为数不多的朋友一点念想。
可事与愿违,这面团却是越和越多,越和越不对劲。
眼瞅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要是让他老爹瞧见了还不得打死他?
于是田翼灵光一闪,倒了一点在自家灶台里,又想着‘栽赃嫁祸’,于是搂着面团,屁颠屁颠就往戴玉岱家里跑,偷摸趁着不注意将剩下的面团就倒进了戴玉岱家的灶台里。
即便要是被发现了,按照戴玉岱那着急就只会哭鼻子的性子肯定掰扯不过他,这么想着田翼就越发觉得读书有个啥好?还不是不如他脑袋灵光?
回到草头村,戴雨农又当起了甩手掌柜,就让游延济自个去捯饬那些火锅底料啥的。
自个倒是在慢慢悠悠开始在草头村转悠起来,恰好还碰见正从戴玉岱家偷溜出来的田翼。
“田翼你干嘛呢?脸上跟抹了胭脂粉似的。”戴雨农一把揪住田翼的衣领子。
田翼也不憷,草头村混世魔王不少,可王中王独此一家。
他讪笑解释道:“这不刚给我娘和了面团嘛,我娘嫌我手脚笨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戴雨农也没多想,替他擦了擦脸上的面粉,干脆就拉着田翼开始闲逛起来。
田翼暗自琢磨,这也是老天爷给面子,人证都有了。
可逛了没一会田翼就有些不耐烦了,这大冷天的,总是盯着几个地方来回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