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双手一拍大腿答应道:“那就这么定了。”
游延济嘿嘿一笑,力也更大些了,白雪上染着泥黄,就像芝麻酱的香。
戴雨农眸子里溢出来的欢喜就像火锅里的红油,炙热滚烫。
这是戴雨农头自父母离世去之后头一回自己预备年夜饭。
虽然是火锅但有属实是无奈之举。
游延济不是想吃火锅,而是知道戴雨农压根就没有准备年夜饭的食材。
那腌肉,腊肉,腊鱼,灌肠等等一些地道的草头村年味戴雨农一样都没备。
戴雨农忙着读书练拳,耽搁了。
但他不是刻意假借读书练拳而不去的存备这些年味。
起先游延济还不在意,以为戴雨农有自己的打算。
直到发现年关将近,戴雨农看书的时间少了,练拳的时间也少了,更多的是坐在门槛上发呆。
游延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借着闲聊问了村里许多个老人,才晓得,原来戴雨农很早以前每一个年夜饭都是在别人家吃的。
第一年是这一家,第二年是另一家,这些年都是如此,由不得他戴雨农拒绝,凭什么今年去了他家明年就不能去我家?是平日对你不好?
这些都是人心里的话,他们不说,戴雨农一样听得见。
有时候当做无心之语说出来的,却恰好就伤了有心之人。
草头村的这碗水戴雨农一直都在想办法端平。
这种恩惠渐渐地就成了一种无形的枷锁。
这也是为何戴淳,田舒厚这些往往能做的更多的人却偏偏做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