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倒是臧宏祖眼眸平淡看了刘大庆一眼,没想到却被刘大庆狠狠瞪了一眼,刘大庆恫吓道:“看啥?不服啊?不服也是你师叔,小兔崽子没见过七境大力士?”
臧宏祖神情毫无丝毫变化,早就在戴雨农嘴里得知刘大庆的秉性了,不仅刘大庆。
可以说关于草头村的风土人情能说的该说的戴雨农百无聊赖的时候都说过。
戴雨农是随便说,可臧宏祖却是认真记。
果不其然,都不用他做什么,廖戈就抬起个胳膊一副要替臧宏祖出气的模样说道:“咋?欺负猿翼山上来了?”
刘大庆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也不管老村长就拿起起筷子吆喝吃饭吃菜。
猿翼山上没有什么规矩,在草头村里戴雨农说的最多的都是些风土人情也没讲什么规矩。
可这个不讲规矩的草头村却是自成方圆。
老村长难得没有对刘大庆的目无尊长感到恼火,只是笑着招呼大家可以下筷子了。
亦如往年一般,老村长只是抿了几口酒就开始絮叨。
说蚣腹如今收了两个弟子就要学会一碗水端平,说田舒厚既然决定远游就得学会收收脾气,莫要带着妻儿还要逞强出头,说刘大庆最好还是能够活着回来。
说廖戈做了师兄也得照顾下师弟,对臧宏祖要向对戴雨农那样够义气。
说田翼到了外面交了新朋友,也不能忘了老伙计,也不要舍不得,山高路远,相逢会有时。
说臧宏祖既然入了乡上了山,就把这一桌子上的人当做自家长辈,手足。
今年的年夜饭似乎一如往年,在老村长的嘱咐中过去的,倒是今年刚入座的臧宏祖觉得有些非比寻常,有些戚戚然。
在戴雨农的家门口,游延济正扫着门前雪,现在不扫,明早上说不准又得堆的老高。
起先游延济还想着用之前清扫破败山君庙时使用过的风袋,清理清理门前还有屋顶上的积雪,但却被戴雨农拒绝,还是因为先前在田埂上的遇到的那件事。
一碗水要端平的,哪里不分年龄?只要别人觉得你能力够了。
不过戴雨农倒没直言说为什么,只是委婉的说这样才有年味。
“掌柜的,往年都是一个人吃年夜饭吗?”游延济本来不想问这些事,但他忍不住,他只是单纯的想走进这个身世凄惨的孩子的世界中。
戴雨农没有犹豫说道:“那道也没有的,往年年夜饭这会是最不愁吃的,过年嘛都是图个喜庆,多双筷子多份热闹,收留我这么一个孤儿吃顿年饭也是一件功德,所以往些年这会我经常不知道该去谁家吃年夜饭而苦恼。”说到这戴雨农还冲着游延济笑了笑,好似竭力在掩藏着什么。
游延济很清楚,是一份酸楚。
沉浮草野这么多年,不是没遇到过好人,比如早些年间就遇到一个很好得农家,大过年请他吃了顿年夜饭,很温馨的一家人,很大方的一家人。
“你呢老游?”戴雨农问道。
游延济摇了摇头,就像手里的竹扫帚一样左右晃动“老游可不如小掌柜的这般幸福的哦。”
戴雨农其实早做好了打算,也知道游延济不会拒绝,但还是问道:“明天咱们赶早去城里买点东西,咱们俩自个做顿年夜饭怎么样?”
戴雨农嗯了几声又补充道:“可以多买点,明天二十八,猿翼山那三口子今天在老村长家吃了年夜饭就不会在做年夜饭了,明天可以请来廖戈和臧宏祖一起,只是戴玉岱田翼俩赶巧也是明天,估计是来不了了。”
“明天可以吃顿火锅吗?小掌柜的。”游延济停下手里的看着戴雨农,很是期待。
戴雨农迟疑了片刻。
年夜饭吃火锅?
好像很不合规矩,可是一想好像也没必要太在意这些规矩。
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