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让陆抗一脉找到了把柄,一直谋划元始。”
在这句话的末尾,詹拮城又留了一句话:“君子之言语,以已乱也。弗已者,必益之。”
戴雨农叹了口气合上了书,如果他能翻开下一页,并会看到以‘知行合一’为开篇的一句话:“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戴雨农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短暂的养神。
这些繁琐而深奥的道理,就像江水奔涨,终日不停。
不论戴雨农撒下多少功夫,或者抛掉多少神仙钱,顶多只是溅起一点水花而已,等到水花消失,无非就是刻舟求剑。
江水依旧不改,一切都会恢复如初,不论是砸年复一年的光景,还是扔万两真金,百斤废铁,都无济于事。这些东去的江水,不会因为溅起水花大小而改道前填满戴雨农心中的深坑。
再睁开眼,戴雨农突然觉得自个好似成了另一个刘大庆。
他挥了挥手打散这种荒诞的错觉,然后就在屋子里打了一套拳架,不断散气好像也散去了不少怅然。
百无聊赖就想起了臧宏祖,都不用动脑子想,就猜到了这小子在哪。
走到田野间,戴雨农蹦着向两人打了声招呼。
戴淳饶有趣味的冲着臧宏祖一笑。
臧宏祖则有些烦不胜烦,都懒得搭理他。
这倒是让戴雨农颇为不爽,怎么在草头村待久了你臧宏祖还越来越不给自己的面子了?
戴雨农先去茅屋里找了找,又去二人脚边寻了寻发现只有两把锄头,这下好了还,不想偷懒也得偷懒了。
戴淳知道戴雨农的心思打趣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让宏祖休息会儿,你来接班。”
戴雨农连忙摆手拒绝:“那还是算了,干农活要唯手熟尔。”
说着戴雨农的话茬子就有些关不住了,“叔儿,都说杜玉府是城里来的贵少爷,其实和臧宏祖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臧宏祖一脸不悦:“我发现你这人没什么好,就挨揍的时候话不多。”
得了,现在不仅不是不给面子了,瞧这意思得切磋切磋了。
但事实上,戴雨农对臧宏祖如今的精神状态很满意,最起码真的不拘谨,很随意,比较游延济还要随意一些,心中有自由。
“切磋切磋?”戴雨农也蠢蠢欲动。
倒是臧宏祖有意无意看了戴淳一眼,他很在意戴淳的态度。
戴雨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如果田舒厚在,或者詹先生在,他也会这样。
心中有所依,自然就有所顾忌。
戴淳倒是也很兴致勃勃再次甩了锄头说道:“那就切磋会,先说好,点到为止,不许伤和气。”
两人各自点头,走到一处荒地上,也很默契的都以传统的武夫架势准备交交手。
不同的是,戴雨农是单纯的一时兴起手痒,而臧宏祖是实打实想要揍一顿戴雨农。
两人才刚刚摆出架势,一道秋风并应景而来,在二人脚边掀起砂砾,都还没动手就看的戴淳连连点头,有那么点架子和气势。
戴雨农摊开拳架,依旧是叛山拳。
戴淳看在眼里觉得有些不足,要知道他曾经虽然断臂但他一手叛山拳也是有架有力的,不是花花架子是一次一次在深山里搏出来的。
在看臧宏祖,毫无拳架也无拳势,只是身躯微微一震,掀起一阵气浪,看似是运转了神通法术,实则不然。
金鼎宗的秘术可以说隐约中集合了力士与练气士的两种路子,可以将灵气肆意转换为真气。就像剑修,不论是练气士还是力士都可以挥洒出极为锋锐的剑气。
戴淳将两人一比较还真别说,还真是更显得臧宏祖有模有样。
但动起手来之后,又发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