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宗的供奉在城主府如坐针毡惶惶不安,臧宏祖这位嫡传倒是在温酒楼里泰然处之。
臧宏祖看着一身粗布麻衣的戴雨农大笑不止,他一手搭在那忠心耿耿鹰犬爪牙的肩膀上把他往后推了推笑道“就凭你?”他眼睛死死盯着戴雨农,眉眼间尽是鄙夷与耻笑。
身为金鼎宗嫡传之一,心窍自然有,只是见身后那位供奉一直没有阻拦他也不会在多想什么,也不会往坏处想,更何况应钺那厮就站在对面,这会要是服了软自己这面子往哪搁?
戴雨农又重复了一句“东西,还回来!”
臧宏祖缓了口气,缓缓抬起头,视线倒是没多放在戴雨农身上而是多瞧了几眼戴雨农身后与应钺并肩而立的宋清阿。
在看应钺却是眼眸含笑,意味深长。
不过臧宏祖却没如了应钺的愿出言挑衅宋清阿,最后还是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了戴雨农的身上。
不得不说身为金鼎宗的嫡传之一,眼力劲还是有的,从应钺的一举一动中就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很显然这来历不明的女子身份地位要比应钺这藩国皇子尊贵的多。
与戴雨农表现出的枕戈待旦不同,臧宏祖要显得散漫很多。言行举止充满不屑与轻蔑。
他故意将那手环抛了抛说道“这可是我花了神仙钱买来的,买到了手就是我的,怎么着?看你这架势是要强取豪夺?可别忘了这里是飞升城离着你草头村有三十里地,是地头蛇也得给盘着!”
戴雨农可没工夫和他打嘴炮,手环刚抛向半空中,凝雷瞬间就至,臧宏祖显然没想到这粗布麻衣的泥腿子还是位剑修,以为那道神虹是冲着自己来,一个躲闪却是扑了空,在看那手环此时已经被那隐约闪烁电光的袖珍飞剑钉在了朱漆柱子上。
实际上应该个是说那飞剑凝雷是被朱漆柱子死死吸住。
臧宏祖也不甘示弱,脚下一用力已经眨眼间已到戴雨农近前。
应钺眉头一拧发觉了不对劲,臧宏祖是练气士早有所闻此时竟然敢与戴雨农近身肉搏显然是另有玄机。
但让众人瞠目咋舌的不是一位练气士敢于一位力士近身肉搏,而是“啪”的一声。
高台上那位眯眼打盹的说书人,一拍醒木。整个温酒楼一楼乾坤斗转,空间被扩大数倍,桌椅顿时消失不见,只留下宋清阿与应钺那一张桌子,与此同时众人都被瞬间牵引到了一楼角落。
唯有那金丹境的小二依旧守在门口。
宋清阿看了一眼那位老者,如此玄而又玄的空间秘术要是能放在那座长城上是一股不容小视的压阵手段。
在场中除了那金丹境小二没有受影响外,并是捉对厮杀的戴雨农与臧宏祖二人。
臧宏祖右手一记手刀裹着淡青色灵力向着戴雨农当头劈出,其中更是隐隐有隐晦符文流转,显然是江湖老道,先前就一直在暗中蓄力。
宋清阿背对着这处战场,自顾自喝茶悠然自得。
倒是应钺暗自替戴雨农捏了一把汗。
戴雨农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目光坚定,手中红刀更是丝毫没有退意,刀刃横向从臧宏祖胸前滑过,臧宏祖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
红刀只是在臧宏祖胸前划过,火花四射,却未能伤及臧宏祖分毫。
倒是戴雨农整个人被臧宏祖这一记手刀击中后整个人都倒飞出去,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踉跄,最后以红刀触地才稳住身形。
戴雨农吐了一口血水,死死盯着臧宏祖。
这场架,他必须打。
公道不是抢了东西还回来就行的,公道是错了就得罚!
长辈们有长辈们要维护的公道,晚辈们也有晚辈们自己需要去捍卫的尊严。
臧宏祖略微有些诧异,没想到这身着粗布麻衣的泥腿子体魄竟然如此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