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田埂上,戴雨农远远的就瞧见宋清阿坐在了门口上,也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一个人发呆。
戴雨农摘了两根狗尾巴草做了小物件递给宋清阿笑道“好看不?”
宋清阿没有搭话倒是接过用狗尾草编制的蝴蝶拿着手里把玩着问道“你找谁练拳?”
戴雨农指了指远处斜坡上隐约可见的小宅子说道“我们村的猎头,是我们村最强的猎人了,曾经吃手空拳打死过一头大虫,是我一个好朋友的父亲,我喊他叔!”
宋清阿没搭理他,只是低着头把玩着用狗尾草编的蝴蝶,女孩子都是这样嘴上说着没生气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当男孩子真以为女孩子没生气的时候,女孩子肯定是要生气了。
戴雨农却压根没放在心上,在他印象里宋清阿不搭话好像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宋清心里此时在想“没看出来我不想理你吗?”
戴雨农见宋清阿把玩着小玩意玩的入神也没多想就开口说道“我叔请你去他家吃饭。”
没想到宋清阿一把将狗尾草编制的蝴蝶扔到了怀里毫不犹豫拒绝道“不去!”
戴雨农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其实就是将田舒厚的话原封不动的理了一遍,讪讪一笑道“我叔说,将来他回去你老家看看,想让你帮忙找个落脚的地方。”
“不去!”宋清阿扭过头正好看向堂屋,又记起一事指了指堂屋向戴雨农说道“你带他去!”
戴雨农自然知道宋清阿指的是谁,不解问道“带他去干嘛?”
宋清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家里多了来路不明的外乡人,你叔不担心?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误会,可就迟了。”
戴雨农转念一想还真是,但是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合适。
宋清阿这么做实际上是想提醒游延济,这个草头村处处都是藏龙卧虎之辈,不论他是怀着什么心思接近戴雨农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宋清阿接着说道“你不是信誓旦旦承诺包吃包住吗?打算你自己大鱼大肉让别人天天粗茶淡饭?以后别人还怎么帮你尽心竭力办事?老话说义不从商,那你也不能一点情义不讲!”
戴雨农听得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宋清阿讲的道理很有道理而是戴雨农头一回听宋清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
戴雨农伸手想要探探宋清阿的额头,怀疑这妮子今天是不是哪不舒服发起牢骚了。却被宋清阿一手拍掉,瞅着宋清阿一脸不悦的样子,戴雨农心知不妙,急忙朝着堂屋里嚷嚷了一嗓子。
游延济听到声赶紧就跑了出来,今天可是把他憋惨了,戴雨农不回来他可真不敢走出大门,想去后院看看都不行,宋清阿明言禁止他到处乱走,只能待在屋子里,真跟防贼似的!
戴雨农尴尬的笑了笑,拽着游延济就往田翼家跑。
戴雨农在前,游延济在后,没上斜坡的时候游延济还一切正常,可是一脚踏上斜坡站定,游延济背脊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游延济明知道这很不正常却又说不出个缘由,就像青天白日走在乱葬岗被人突然拍了下肩膀。
草头村规矩少,因为田翼家大门在前,想要从大门进还得特意绕过后门麻烦的很,所以戴雨农从小来田翼家都是从后门进,特别是吃饭的时候田翼一家都是从后院里吃更不用麻烦从前门进。
戴雨农迈进远门,田翼正摆着碗筷呢,烟囱里还冒着青烟,很明显今天这顿饭田翼一家为了‘宋清阿’下了很大功夫。戴雨农本想进厨房帮忙却被田舒厚拦了下来,说今儿不搭手只管吃。
戴雨农刚坐下,就惊的差点跳起来。
往远门一看,游延济不知怎的跌坐在地上了,跟丢了魂似的!
戴雨农有些纳闷,这也没门槛啊,场面有些尴尬,戴雨农解释道“叔儿,这是我新认识的一朋友我叫他老游,詹先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