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浅显易懂的道理戴雨农无需詹拮城细说他也能理解。
“刚才领你走了一里路,就当我替你叩门问道,接下来的二十九里路,你放心走,大胆走,莫回头!”
戴雨农显得非常激动,就好似渔船在雾海中瞅见了灯塔,心里那股乐劲罄竹难书,中股喜悦戴雨农都找不到表达的方式,以至于他憋得浑身都在颤抖,修行?那就是修仙了。
甚至到最后戴雨农都不敢想自己未来的路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不用紧张,先迈出一步试试看看。”詹拮城的声音很空灵,让戴雨农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他的声音就如同从四面八方传进戴雨农的耳朵里,心湖里。
就好像将戴雨农心神从散落的四面八方从新拘押回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迈出第一步。
顿时一股灼热感朝他迎面袭来。
紧接着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但他一直紧闭着眼,不是他不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他完全做不到。
他能听到耳边不停响起烈火熊熊燃烧的声音,他能听到浑身被烈火燃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
到最后戴雨农几乎是趴在地上蠕动着前行,他浑身被烧的漆黑不成人样,看着瘆人,就好似一具瘦瘪的干尸在火海中前行。
他也没有看到,在他头顶上悬浮着一栋拳头大小,被烧的通红的小楼。
“天降大任如斯人该如何?”詹拮城的声音不在空灵反而显得如同当头棒喝,好似寺庙的钟声,天上仙人的敕令。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其实戴雨农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说什么!
“路漫漫其修远兮!”随着詹拮城的声音落下,戴雨农身上渐渐泛起一层层薄霜,浑身的灼痛感缓缓消失,浑身上下更多的是一种清凉感,何为久旱逢甘霖?这并是切实的体会。
戴雨农缓缓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继续前行。
他微微睁开眼,打量着自己的双臂,不知是因为视线模糊还是出现了幻觉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如今好似白玉脂一般经验剔透,水嫩的似乎吹弹可破。
他不在有痛感,只是从起初的霜降变成了漫天飞雪,他的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积雪,让他如同背负山岳,举步维艰,他佝偻的身子,全身骨骼咯吱作响,好似随时都会被厚厚的积雪压得粉碎!
在他头顶,那栋拳头大小的小楼已经扭曲都不成样子,覆满了白雪好似下一刻就会被镇压回戴雨农的体内!
更为煎熬的是,在戴雨农心湖脑海中响起一句句咒骂声,脑海中滑过的一幅幅侮辱画面。
有很多人,从第一世地球上的亲朋好友同学老师,到这一世的亲生父母,廖戈,杜玉府,刘大庆,老村长还有宋清阿甚至他最为敬重的詹先生。
“何为制怒?何为隐忍?”一连二问,让戴雨农真真正正精疲力竭。
戴雨农双膝跪地,双臂死死撑着地面,浑身都在颤抖,好似下一秒整个人会被陷入雪地里去。
他殚精竭虑思考着答案,思索让他定神,那些咒骂声和侮辱指点的画面如同翻书般被翻了过去。
“何为制怒?何为隐忍?”这二问都是书本上的知识,但戴雨农此时却不想以书本上的答案回答,一是因为他在积蓄最后的起来从雪地里站起来,而是这两问此时作答为时尚早!
戴雨农心中默念着答案,他缓缓起身重新迈出了第一步。
一阵清风吹过,戴雨农浑身一轻,由于压力去的太快也太过突兀他一个不稳竟是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他躺在地上,翘起头看着天边的云彩瞬间被染成墨色向他这边翻涌而来,如同潮水拍岸。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