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用剪刀剪碎全身皮肉,名为“剪刺猬”;敌人还把待哺的婴儿的两腿劈开,丢在烧红的锅里,叫做“穷小子翻身”。
嘶哑的声音裹着风声,阵地上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望了过来。
夏伯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嘴了。干咳的嘴角被渗出的血浸润,说话都连贯了:
“上月,匪徒在奥西夫区东庄街口安下3面铡刀,竟然按户抓人去铡。庄里先后被杀害21人。有的孩子被铡成两段,区小队长的妹妹被敌人用枪穿死,妻子和怀孕的儿媳相继被活埋。农户里德弟兄3人14口一起被活埋,只剩里德老母,哭求给她留下一个而不得。她眼看着自己的子孙被杀光,悲痛欲绝,也上吊死了。
“高里区一次被杀被铡12人。军属约根之妻被敌人用钳子先拔去头发,又割开腿肚子撒上盐,活活折磨死。固堤区小东庄一家农户3口人全被杀死,其妻怀孕6个月,死后小孩的两腿露了出来。提尔涅河畔,被害同胞尸横遍野,任野狗撕食。断骨碎肉比比皆是,难属四处认尸,小孩嚎哭寻母,其惨痛情景催人心酸落泪。这是人民永世难忘的血海深仇!”
哈兰迪尔端着枪,守在夏伯阳身边。他看到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士兵,遍体鳞伤的伤员都望着这边。
夏伯阳举起来信,对切尔卡瑟的战士们喊道:
“敌人四处扫荡,广大民兵、群众,始含泪忍痛,收拾死难同胞的尸体,但已骨折肉烂,不可辨认。死难的穷老少爷们,在临死时都殷切盼望为他们复仇,杀尽匪帮。高里区的一个村妇女会长,死时曾告诉邻家说:“告诉罗兰同志和子弟兵,一定为我报仇啊!”
“亲爱的同志们,你们是主力军,你们是子弟兵。有了你们就有希望,有了依靠,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要给我们报仇,要求你们像在启明郡一样消灭敌人,留下英雄的胜利,立下大功。这是我们对你们的高贵信仰,也是人民对自己军队的命令!
“亲切的胜利敬礼!
“奇吉林郡人民委员会”
……
“那边在做什么?”
终于看到巨像停下休整的保卢斯将军注意到了包围圈里的喧闹,好像有成千上万个声音在咆哮。整齐的声浪汇成雷霆,惊雷一般滚滚而来。
“他们可能要突围了,”副官回答,“部队做好准备,下一次突击就能消灭他们。”
“何必这么麻烦!”泰瑞尔又喊道,“塔金,出击!烧死这些虫子!”
这个命令来自于直属元老院的代表,直接绕过了指挥官。将军眼看着刚刚转入平静的巨像又动了起来。
保卢斯气极了,转身就要争辩。突然,一个传令官扑进指挥部。
“西南方,青叶中队发现拜耶兰突击骑兵群,距离,3000!直扑巨像而来!”
“什么!?”
“这么近了?”
保卢斯和泰瑞尔同时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