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连青叶、利根这些精锐骑兵中队的力量都被用于侦察。”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到远程侦察的报告是不连贯的?拜耶兰突骑可能会穿过我们的间隙,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袭击巨像。”
保卢斯用力敲了两下桌子:“我以总指挥的名义,命令塔金停下来。迦南的至高神秘,伟大的巨像竟然在烧人类的补给站和壕沟,这是犯罪!”
“但这是元老院的命令,巨像直属元老院,不归前线指挥,”泰瑞尔又顶了回去,“元老院也命令您摧毁切尔卡斯瑟和拜耶兰舰队,两个任务,都必须完成。”
他也比划着地图:“不允许这些地方成为敌人依托,必须,坚决地,根据元老院命令肃清,
“成为无人区!”
……
夏伯阳和哈兰迪尔被困在切尔卡瑟的口袋里已经好几天了。最初,起义军还拥有连贯的防线和完备的设置。后来,巨像抵达以后,大家突然被架上烤架,大火炙烤,皮肤被气浪烫伤了好几次。
漫天沙尘和蒸气在头顶旋转,就像有人在头顶撒下孜然,落在烧伤的皮肤上阵阵剧痛。庞大的超出视野极限的巨物正在远处游荡。这六条长腿的巨型昆虫,惊人的腕足可以轻易跨越沟壑、悬崖和城墙,没有什么障碍拦得住它。
这可怕的武器一举一动都声势无比,让人下意识的阵阵惊恐。
迦南的步兵也没有闲着。他们从其它方向连续不断的发动进攻,炸毁了城墙和壕沟。半精灵和人类起义军在好几个方向和精灵交战。
烤炉封的严严实实。
终于,那庞然巨柱突然停下不动,精灵步兵也从其它位置退了下去。
起义军无力反击,一个个神情憔悴的处理伤势,重新挖掘壕沟。伤员们断断续续的哀嚎着,重伤员叫着求人给自己一个痛快。
“算算时间,罗兰他们为什么还没到……”哈兰迪尔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喃喃低语,“下一次进攻,我们肯定挡不住。突围吗?”
“不,必须挡住,”夏伯阳把身上的土拍掉,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无论下一次进攻,还是再下一次进攻,不管罗兰和格里菲斯到还没没到,我们都必须在这里拖住巨像!”
“阵地已经毁了,物质不具备继续坚守的条件。同志们已经到极限了。”
“物质上,的确是不行的。但是我们还没有完蛋,”夏伯阳跳了起来,“你掩护,我去给同志们作政治动员!”
不等哈兰迪尔阻拦,他就跑到阵地中最显眼的一处废墟上,手里扬着一张纸,朝个个身形枯朽的起义军喊道:
“同志们,罗兰和格里菲斯的队伍就快到了!我们要在这里守住阵地,拖住敌人!”
夏伯阳的声音很沙哑,磕磕巴巴,在晚风中听着就像一把破锯条在石头上摩擦。疲惫到了极点的起义军战士们几乎没人看他一眼。
“同志们,我给你们带来了奇吉林郡人民委员会的信,写给奋战在一线的指战员们!
“亲爱的同志们,找到你们,我们又喜又悲:喜的是这回可得救了,悲的是这几个月我们受尽了亘古未有的大灾难。
“尖耳朵匪帮几个月来,抓丁烧杀,无所不为。郡里的牲口被杀两千余头,粮食被烧净光,被抓壮丁难以统计。更残酷的是广大群众被杀害。今年以来,被残害者已有千余。单是奇台村即被害数百人。直到今天,据点周围的死难同胞仍曝尸旷野,无人收拾。残杀方式更令人闻之毛发耸然。枪挑、箭射、活埋已成为匪徒们采用的普遍手段。有的先被割去耳朵舌头,然后活埋;有的被拔去头发而后铡死;有的被割开腿后加油烧死;有的被丢在水里眼睁睁淹死;有的被剥光衣服,用开水浇,把全身烫起水泡,再用竹扫帚把皮扫去,名为“扫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