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刘培荣还是贺彬都是打架老手,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会错过,贺彬闷声不吭的几个大步就到了持枪男子的身后,飞的抡起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朝此人砸下。
等持枪男子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整个后背就如同撞在了飞奔的汽车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斜斜的扑倒在地,手枪也摔飞了。
“老刘,你怎么样?”贺彬二话不说捡起手枪。
“麻痹的,死不了,赶紧,刘坤那家伙快跑没影了。”
贺彬抬头张望,刘坤果然拼了老命,对自己的兄弟朋友根本不管不顾,低着头使劲儿往前跑,再有点距离就是省气象局大院,那是个大单位,一旦被这家伙钻进去,基本上就找不到了。
贺彬想起赵歌的叮嘱,把心一横,拔腿就追,跟疯了一样。刘坤又跑不动了,但是偶尔一扭头,顿时吓的汗毛直竖,朋友倒地不起,对方又跟疯狗一样追了上来,好像手里还提着枪,这一下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掉头狂奔。
人在危机生命的时刻,往往会有两种极端,一种是被吓傻了,满脑子充斥着畏惧、放弃和恐惧,另外一种就是不管不顾,爆出所有潜能拼一把。刘坤当然属于后者,所以这通奔跑根本感觉不到累,除了往前冲,甩掉杀手外,没有任何想法。
尽管后面的贺彬在拼命追,但忽然间就力不从心,觉无论怎么跑都无法拉近与对方的距离,刘坤忽然间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所以着急之下,贺彬举枪就打,“砰!”一声响,震的整个马路都是回音。
在西平市,尽管街头打架斗殴十分平常,但胜利路上的这场追逐战还是非常罕见的,才傍晚七点半,路上还有不少行人,显然都被这样的真正搏命的斗殴给吓呆了,纷纷往墙边靠,唯恐避之不及。贺彬越追心里越没底,一旦动枪,问题就大了,时间稍有拖延就有可能撞上警察,可偏偏前面那个死人越跑越兴奋。
关键的时候,马路对面突然一个人影斜斜的飞奔而来,这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跑姿雄健,度极快,奔跑能力明显在刘坤和贺彬之上,恐怖的是,这个人手里也握着一把枪,而且枪口时不时的瞄一下贺彬,如果不是在高奔跑中,他说不定已经开枪了。
“哥,往气象局跑!”这人忽然大喊。
刘坤一听,心下大定,可算来救兵,有这个人在,今天算是绝处逢生,所以他努力再努力,拼命再拼命,两条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贺彬听了大吃一惊,他刚才眼角的余光已经注意到了这个身影,但是没有深想,现在看来此人极不简单,那么远的距离,眨眼间就到了跟前,麻麻的,难道刘坤命不该绝?
贺彬在关键时候也是果决和凶狠之人,在心底骂了一句“草泥马的。”抬手就对着来人开枪了,嘭的一声巨响,子弹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贺彬却惊恐的看到对方也朝他抬起了手,一个激灵之下,他立刻胡乱的往旁边跳了一把,“砰”的枪响之后,贺彬浑身的毛竖起,冷汗瞬间就洗遍了全身,但是没事儿。
高奔跑中,手枪是没啥准头的,二十米以外全靠蒙,显然这一次贺彬的运气不错,但他也被吓的够呛,脚步立刻就慢了下来,而那个人影从侧面高掠过后,向后一抬手,对着贺彬又是一枪。
这一枪,贺彬仿佛听到了子弹的尖啸声,惊的连跑也不会了,立刻连滚带爬的闪在了一棵行道树后,大口喘着粗气,汗如雨下,等他再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那个突然杀出来家伙和刘坤已经无影无踪。
“我草泥马!”贺彬就想突然泄了气一般蹲在地上,好半天都没爬起来,他再凶悍也毕竟是个普通人,生平就没打过枪,刚才瞎几把乱打,完全是凭着本能扣动扳机,再给他把新枪,恐怕连保险在哪儿都摸不到。
刚才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人,给贺彬的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