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似复杂的事情,一句话就可以总结,袭击薛永军的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赵歌的反应。其他的人或许能看明白,但不一定有赵歌想的那么透彻,毫无疑问,他的反应极为迅、激烈,也充满了暴力和危险。
在赵歌这里套不出话,许晖下楼离开了住院部,但他并没有走远,越来越强烈的预感,会有事情生,他去外面找了个拉面馆,随便凑合了晚饭的同时做了一个决定,晚自习不去了。
丰润大厦位于西平市的城西、青年大街的路口,这里算是市区的副中心,其核心地段的繁华程度不次于城东的解放路。
大厦顶楼的坤鹏保龄球馆是当时西平市的第一家,是十分高档、时尚的健身娱乐场所,由于对场地、设备有特殊要求,无论球道、记分还是置瓶、回球系统,造价都很昂贵,所以消费也高。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主力是先富起来的一波人,企业老总、小老板、暴户,还有一些港台客商,甚至是政府官员,主要是为了联络感情,谈生意,谈事情,请外地客户特有面子,一般的小老百姓是不会去的。
当然,也有少数混混,不知道在哪儿了一笔,偶尔赶趟时髦,带着妖艳女子吆五喝六的来一,满足感爆棚,但往往让人瞧不起。
刘坤是在去年从一个外地老板手里接下了这个买卖,当时球馆的生意一直挺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板突然不干了,而且以很低的价格盘给了刘坤,很多人都在传言是被吓的,被刘坤吓的。
那时候刘坤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门生意非常感兴趣,经常拽着球馆的经理问东问西,最后拐弯抹角的找到了这个外地老板,非要跟人家谈事儿,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据说是话不投机。
但此后刘坤还是经常来,来了也不打球,就是到处转悠,每次都带一帮人,喝的半醉不醉,虽然不捣乱,但碰见漂亮妹妹就热情搭讪,脸皮极厚,张嘴就是浑话,经常让人下不了台,于是麻烦事儿不断。
球馆的客人很多都是有点背景的人,对一般的小流氓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碰到刘坤就倒霉了,他的背景更大,娘老子都是高官,本人又曾混过社会,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所以被骚扰的人往往一通咆哮之后,现惹不起,只好捏着鼻子灰溜溜的离开。
如此一来,这个外地老板连半年都没撑过去,就把球馆拱手相让。当然,这些都是坊间传闻,具体有多少可信之处,没人计较,只需知道现在球馆的老板是刘坤就可以了。
选择这样一个场所动手,赵歌可谓是吃了豹子胆,当赵复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晚了,良子领着一伙人已经出现在了顶楼,十六七个,人人手上带着长家伙,锤头、斧头,甚至还有铁锹,全走消防通道混上来的。
时间正好是傍晚七点钟,因为还是饭点时间,而且并非周末,所以球馆的客人很少,为‘大扫除’了难能可贵的机会。十多号人一拥而入,先堵住前后两个门,不放人进来,也不可能有人出去。
除了堵门的混混,其余人全都蒙了面,然后开工,赵歌给良子的时间很短,就三分钟,尽最大能力破坏,球馆内就像下了一场特大冰雹,虽然时间仓促,事前也没有对球馆的实际情况摸的很清楚,但这帮人的破坏力还是相当惊人的。
像记分系统和置瓶机,往往两斧子下去就稀里哗啦了,球道被大铁锹和锤子反复砸,瞬间就坑坑洼洼,破皮开翘,基本废掉了。
蝗虫过境,一片狼藉,在场的工作人员和客人被吓得屁滚尿流,又无处可躲,只能抱着头蹲在墙边,基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这帮蝗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整个过程,良子其实非常紧张,第一次干这么大的买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很清楚一旦被刘坤的人堵住,后果不堪设想。但事情往往不光要算计,还要靠运气,良子无疑是鸿运高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