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度见越清醒来,心下才松了一口气,便又听到了她这样的话,心下瞬时又被捏紧了几分。
“殿下……要我走?”他神情有些复杂道,夹杂着些微不敢相信和愠怒。
“境城太乱了,你还是回京都吧,那儿有你的父亲和未婚妻,比跟着我安全。”
寒度闻言绷紧了脸,眸子瞬时沉了下来。
一旁的采玉见势,犹豫了一下,连忙开口道。
“殿下……这个,寒公子一直照顾着殿下您,要不等殿下您身上的伤好了再送他走?”说着采玉清了清嗓子,眼睛不自觉眨巴了一下,“而且……而且现在大雪纷飞,回去京都的路都快被封死了,这就算有马车也走不动啊!”
越清见她突然帮寒度说起话来,有点诧异的同时,眼神尖锐的瞪了她一眼。
“大雪封路,让人扫开就是,这还要本殿下教你吗?”
“不……不是,殿下!”采玉正要解释。
寒度蹙着眉,沉幽幽开口道。
“殿下,就这么着急送我走?”
越清疑迟了一瞬,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淡淡嗯了一声。
寒度缓缓捏紧了手,脸上十分的不忿的冷笑道,。
“好啊……,殿下要我走可以,除非您用您的亲卫送我回去,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亲卫?越清脸上有一瞬诧异。
帝姬的亲卫只会护送帝姬本人,和她的家眷,寒度要她的亲卫送他回去,这不是要自毁前程么。
“你疯了吧,本殿下的亲卫送你回去,你未婚妻当如何,还有你的父亲,他是母帝的老臣,本殿下又如何面见他!”
寒度闻言脸上的愠怒顿时更盛了几分,不由冷哼道。
“呵……,殿下您现在想起我的父亲了,路上你借口受伤要我抱的时候,在营帐你说不适应境城寒冬要我给你暖床时候,晚上睡觉你抱我摸我的时候,您怎么一次都记不得我父亲是您母帝的老臣。”
采玉本来想劝,听闻寒度的话脸上不由一红,连忙往后摞了摞起身退了几步,趁机就跑了出去。
“殿下啊……您……您真是……真是太流氓了。”采玉嘀咕着摇了摇头,偷偷靠在账外,边听着里面的动静,边把玩着帐篷上落得雪块。
越清见采玉离开,十分气愤看向寒度。
“你知道你刚刚说的什么吗?采玉这妮子嘴最碎,你还要不要你的清白的?”
寒度见她急了,更是不想看她,撇过脸冷着眸子。
“殿下你好意思问我还要不要清白吗?您是忘了您冠礼前一天晚上是怎么喝醉酒翻窗进了我的寝居,您是忘了您那夜是怎么扒光了我的衣服的吗?”
说着寒度的手攥的更紧了。
“殿下这般对我,我早就已没了清白可言,现下你厌了我,想弃我就直说,何必说这些伤人的话!”
越清本是下定了决心要送寒度回京都城的,她以为他也是想回去的,可她没想到寒度竟是直接搬出了那晚的事情,脸上立时有了一瞬的不自然。
“你……你那天晚上不是也喝醉了么?”
“是啊,我喝醉了正睡着,不是你咬我脖子被疼醒了,你是不是就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就准备好了不负责任了?”
越清本是气愤他私自外出身犯险地,才想要急着送他回去的,这下她心下想斥责他的话还没开口,却竟是被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寒度见她垂眸不语,咬了咬牙缓缓起了身。
“看来殿下真是这般想的,那日何必又说要我伴你一生呢?”说着他转过身,背对着越清失落道,“既然如此,我自己回就是!”
说着寒度就要走,越清见他往外走去,看着他薄削修长又落寞的背影,终是忍住腹部的伤,缓缓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犹豫了一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