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
所以老人家深信,霍奉卿当初绝对是第一眼就看透了其中弊端。
但那时霍奉卿不但没反对,反而打蛇随棍上,大力推动了这项明显会让庠学、甚至学政司乱套的提案,明摆着是要牺牲大批寒门学子的前途来展开党争之事。
因为这个,章老如今对霍奉卿非常不满,在判断他的很多行为时,自是本能地防备与怀疑。
云知意怔忪道:“让京中来官医讲学,这不是好事吗?原州官医署的人水平有限,医术造诣够格讲学的就那么三两个,而且也比不得京中太医官。若由太医官来坐镇讲学,对学子们是有利的啊。”
章老怕这其中有陷阱,云知意却立刻就明白:没有陷阱,霍奉卿这是将她最初提出的那个方案倒过来了。
她最初想的是由原州官医署挑选资质出众的学子进京,到太医院辖下的专门学馆受教深造。
但这样一来,州牧府就失去了借联合办学攻击田岭的天赐良机。所以霍奉卿完全不能考虑这条路。
经过一个月的考量,官医署最终提出的这个补救办法,是将云知意之前那个方案倒过来使用,这证明霍奉卿最终没有硬下心肠去牺牲无辜学子的前途。
因为联合办学,邺城庠学甚至学政司,将成为原州两府党争的战场。
如今官医署提出从京中请太医官来坐镇讲学,就等同于在战场上配备了随行军医。虽不是要止战的意思,却明显是打算让被伤及的无辜学子得到一定程度的“救治”。
章老对此却完全没有云知意那么乐观:“霍奉卿那小子如今在联合办学的事上占着起手上风,却突然抛出这种明显能缓解学政司压力的友好提案,我很怕他在其中挖了什么坑。”
章老虽不涉党争,可吃过的盐比年轻人走过的路都多,看事情自是洞若观火。
这一年多来,霍奉卿在与田岭的攻防中使出的某些手段,老人家显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小子如今一门心思扎在党争上,路子是越走越邪。好多人都在说,他早晚要将底线和良心都丢掉。”
云知意抿了抿唇,小声道:“您不必太过忧虑,他不会的。有我在呢。”
为了扳倒田岭,霍奉卿或许偶有一些不够正直的手段,但是……
云知意,就是他的底线和良心。他不会丢的。